五日後,陽光明媚。
大明宮演武場被布置成了演示場地,文武百官齊聚一堂,等待著劉綽的演示。
今日大朝會上,剛議了張敬則在關中的大捷,他已經收回了與隴州相鄰的三座城池。
本想乘勝追擊,收回更多失地,但打仗打的就是錢,造火器也需要錢,關中現在真是一點油水也沒有了,根本支撐不起擴大戰事。
隻好班師。
好奇心驅動,大臣們一個個被吊得伸長了脖子。
皇帝李適坐在高高的觀禮台上,脖子亦是微微前傾。
劉綽站在觀禮台前,一身戎裝,英姿颯爽。
本以為隻演示給皇帝一個人看的,沒想到有這麼多中老年人共襄盛舉。
幸好,她特意說了,現場要有禦醫在場,以防萬一。
開玩笑,震天雷的動靜可是很大的,可彆把上了年紀的官員嚇出個好歹來。
“陛下,人既已到齊,臣這便展示火器之威?”劉綽行禮,聲音清脆而堅定,回蕩在演武場上空。
李適揚手,“開始吧!”
隨行內官拉長了嗓子,“演示開始!”
說是要她演示,但哪裡用得到她親自動手。
她真正要做的是之後的答疑解惑。
話音落,參與演示的禁軍點燃了引線。
刹那間,火光四射,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色變。
火器的威力遠超眾人想象,即便是經驗豐富的武將也不禁動容。
隨著最後一聲巨響在演武場上空回蕩,一股刺鼻的硝煙味彌漫開來,眾位大臣們從震驚中逐漸回神。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眼神中透露出對火器威力的深深敬畏。
“這這火器之威,竟至於斯!”祁國公郭曙聲音顫抖,他那曆經沙場的雙手不禁微微發抖,仿佛再次感受到了年輕時戰場上的熱血與激情。
“有此等神兵利器裝備我大唐軍隊,何愁邊疆不穩?”
他是汾陽王郭子儀的第七子。如今,他的六個兄長都已亡故。作為家主,他又豈會不擔憂遠在安西的唐軍?
隻可惜,自四年前,駙馬郭曖病逝,他的身體就一直不好,雖不到五十歲,卻再也跨不上戰馬了。
“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鐘翰林臉色蒼白,顯然是被火器的威力所震撼。
他受不得此等刺激,忙從懷裡掏出速效救心丸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