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綽的確在玩花樣。
不過是在赴宮宴的馬車上跟自己的男人玩花樣。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魅魔轉世,反正李德裕一有機會就要拉著她親親摸摸。
這段日子,他就像做試驗般,把她身上所有的敏感點都探索了出來。
馬車緩緩駛向宮城,車廂內暖爐熏香,隔絕了外頭的寒意。
劉綽靠在軟墊上,指尖輕輕撥弄著袖口的金線刺繡,餘光卻瞥見李德裕的目光始終落在自己身上,灼熱得幾乎要將她點燃。
“你……彆這麼看我。”她小聲嘀咕,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
李德裕輕笑,忽然伸手將她拉進懷裡,下巴抵在她頸項處,嗓音低沉:“不看你看誰?我的娘子,自然是怎麼看都看不夠。”
劉綽被他摟得緊,鼻尖全是他身上清冽的鬆木香氣,心跳不由加快了幾分。
她輕輕推了推他的胸膛,故作鎮定道:“待會兒還要見駕,你可彆把我的衣裳弄皺了。”
李德裕卻充耳不聞,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眸色幽深:“綽綽,你可知我這幾日忍得有多辛苦?”
劉綽一愣,隨即明白他話中的深意,臉上頓時燒得更厲害了。
“你滿腦子都在想什麼?”
“我滿腦子都是你,我想要你!”李二的手指摩挲著她紅豔的唇瓣,“綽綽,你不想要我麼?”
那當然是哈喇子流死也不能承認的。
“不想!”她彆過臉,小聲道:“誰讓你……總是動手動腳的。”
“動手動腳?”手指撩撥過她的耳垂、頸項,李二忽然將她壓倒在軟墊上,高大的身軀籠罩著她,呼吸灼熱,“娘子若是能讓為夫飽餐一頓,我自然......”
話音未落,他的吻便落了下來。
唇舌交纏間,劉綽的理智幾乎被攪得粉碎。
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的吻技是越來越好了。
好幾次都吻得她險些把持不住。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插入他的發間,回應著他的熱情,直到馬車突然一個顛簸,她才猛然驚醒,慌忙推開他:“不行……快到宮門了!”
李德裕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翻湧的情潮,啞聲道:“好,暫且放過你。”
劉綽紅著臉整理被他弄亂的衣襟和發髻,小聲抱怨:“你這樣……我待會兒怎麼見人?”
李德裕低笑,伸手替她扶正步搖,語氣寵溺:“我的錯。不過……”他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娘子現在麵如桃花,旁人怕是隻會問你哪裡買的胭脂。”
劉綽耳尖一燙,還未來得及反駁,馬車已緩緩停下,外頭傳來侍衛的稟報聲:“郎君,郡主,已到宮門了。”
李德裕這才收斂神色,牽起她的手,柔聲道:“走吧,娘子。”
宮宴上,絲竹聲聲,觥籌交錯。
劉綽端坐在席間,姿態優雅,可腦海中卻不斷浮現馬車上的旖旎畫麵,臉頰始終帶著淡淡的紅暈。
李德裕坐在她身側,表麵上一派從容,可桌案下的手卻時不時就要摩挲她的手背,惹得她心跳如擂鼓。
皇帝高坐禦座,麵色卻比上次見麵時憔悴許多,眼下泛著不健康的青黑。
他舉杯與眾臣共飲時,目光掃過席間,恰好看到這對新婚夫婦的小動作,不由莞爾,對身旁的楊誌廉低聲道:“年輕人,倒是恩愛。”
楊誌廉笑著附和:“大家慧眼如炬,明慧郡主與李二郎,確是天作之合。”
宴席過半,一名內侍匆匆入殿,在楊誌廉耳邊低語幾句。
老宦官臉色驟變,快步走到禦座旁彎腰稟報。
皇帝手中的玉杯突然從掌心滑落,琥珀色的酒液滴落在龍袍上。
“陛下!”楊誌廉驚呼。
皇帝猛地站起,卻在下一刻劇烈搖晃,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殿門方向。
他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說什麼,卻突然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如斷線木偶般向後栽倒!
“大家!”楊誌廉撲上去接住皇帝癱軟的身體,尖聲喊道:“快,傳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