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急促的槍聲暴躁響起,密集如電鋸撕布一般,明媚的陽光下,子彈交織而成的漫天金光,如暴雨般向三個身無寸縷的男人傾泄覆蓋。
妖嬈美麗的埃及豔後玉齒緊咬紅唇,長臂平端通體黝黑的通用機槍,槍口狂噴著憤怒的火焰。
三個裸體男人身體還在空中後掠,隻有一人勉強來得及打出光盾,但光盾出現還是遲了一些,子彈密度太大,速度實在太快。
耳邊一陣噗噗噗噗的聲音,每人身上幾乎同時開出一個個血洞。
手槍和衝鋒槍發射的都是手槍彈,通用機槍射出的可是毛瑟步槍彈,會在正麵射入點皮膚上留下一個直徑不到1厘米的小口,彈頭在經過身體時形成的巨大力量會震傷臟器,然後以570米秒的速度穿出人體,震波形成的出彈傷口直徑可達12厘米以上。
“啊啊啊~~”
三聲慘叫,三個裸體男人帶著滿身彈孔在空中消失,隻剩下飆在空中的鮮紅血花。
非非的10秒倒計時已經歸零,既然大寶貝來了,就不用逃了,張哲翰撤去光罩,雙目緊閉,五心朝天,運起天人合一,修複傷處。
剛才三個天極境合力一擊,儘管有灌注了連山八式的光罩護著,還是受了傷,五臟六腑就像錯了位一樣。雖然傷得不輕,但驚喜地發現,自己的抗擊打能力似乎在一點一點增強,受傷的程度一次比一次下降。
“主人,主人,你沒事吧?”娜塔莎著急地問道。
看他不說話,娜塔莎薅住他的脖子拎了起來,張哲翰睜開眼睛,已經坐在埃及豔後的大床上,外麵傳來小愷撒的啼哭聲。
娜塔莎根本就沒征求他的意見,直接動手把他剝了個精光,站起身來,仙女般伸出手臂,張開白皙修長的手,隔空向他虛劃而過。
一道道藍綠相間的極光掃描而過,背部冒出一陣陣青煙,疼痛如抽絲剝繭般一絲一絲吸走。
傷痛消失的同時,某些部位也不受控製地又有了異動。娜塔莎媚眼閃爍,長臂一繞,傷還沒好利索的可憐主人,又被摁在了床上。
門外響起奶娘博那羅蒂的叫聲“亞利基利,還不去做飯!多煮些羊睾!因紮吉,去準備熱水,要撒滿鮮花!”
緊接著又傳來蔡琢妍氣急敗壞的嬌喝“約克,還不去廚房幫忙!”
“是,妍妍姐。”
奧勒利亞大街49號,尖頂小樓二樓。
張蠔和皮爾斯滿身是血,一絲不掛,一個倒在地上,一個倒在床上,“來,來人!”皮爾斯大叫。
一名士兵推門進來,嚇了一跳“長官,你們這是怎麼了?”
“沒看見嗎?還不趕緊叫醫官!”張蠔忍痛叫道,“桑切斯那邊也派個人去,彆掛了都不知道。”
“是!”士兵轉身出門,祝先生走了進來,看見二人慘狀,驚道“你們三個天極境,怎麼會傷成這樣?”
“張,張翰……”皮爾斯喘著粗氣道。
“怎麼可能,一個地藏境打敗了三個天極境!”祝先生大叫。
“他,他身邊有一個,天極境,女的。”皮爾斯眼看就要昏迷,一名醫官帶著兩名士兵匆匆進門,給兩人治傷。
“桑切斯沒事吧?”張蠔問道。
“他傷得比你們重,大動脈中了一槍,正在昏迷中。”醫官邊一個個治療彈孔邊說道。
“那龔先生呢?殺了嗎?”祝先生問道。
“不清楚,嘶,客棧毀了之後,就被張翰釣魚了。”張蠔呲牙咧嘴道。
“釣魚?”祝先生不解道。
“張翰把自己當魚餌,埋伏了一位天極境,用機槍打我們。”皮爾斯緩過勁來,身上十幾個彈孔愈合了一半。
“機槍?他們怎麼會有機槍?”
“本來是628特戰營偵察連上尉尼古拉斯·凱奇的武器,被他繳獲了,給了他身邊的那位女性天極境。”皮爾斯解釋道,“您知道,那種大殺器到了天極境手裡會怎麼樣。”
“你們為什麼不先拿到自己手裡?”
“沒用,我看過尼古拉斯的機槍,是磁係裝備,我們三個都不是磁係。”
“磁係?女天極境?出去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誰。”張蠔說道。
皮爾斯擺擺手“不用查,十有八九是前幾天上報失蹤的629特戰營上校娜塔莎·金斯基,我在巴比倫和她交過手。”
“她?她不是久經考驗的特戰營精銳嗎?怎麼可能叛變?”
“進副本之前我也不明白,直到昨天晚上我殺了叛變的尼古拉斯,才搞清楚。”
“怎麼回事?”
“他用了一件叫惡來袖錘的神佚物,可以讓人失去記憶。”
“啊!!”張蠔和祝先生同時驚道。
祝先生捶胸頓足“早知道就不給他了啊!”
“怎麼了?”皮爾斯奇道。
張蠔解釋道“這柄惡來袖錘是上一個副本裡的劇情道具,我們為了做劇情任務才讓張翰拿走的。”
“哦,這樣啊,昨天晚上那柄袖錘我拿到了的。”皮爾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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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先生喜出望外“在哪兒?在哪兒?”
“為了拿到愷撒軟甲,又讓他的丫鬟拿回去了。”
祝先生大失所望,如坐過山車“糊塗啊!”
“不是您讓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拿到軟甲嗎?”皮爾斯辯解道。
“話是這麼說,可是……”
“袖錘的意義不亞於軟甲,”張蠔說道,“能洗掉記憶,就能不斷把我們的人變成他的人。”
“哦,”皮爾斯恍然大悟,“難怪昨天西岱情報處幾乎集體叛變,去了凡爾賽宮。”
“西岱?怎麼回事?”祝先生問道。
“您不看新聞可能不知道,張翰被金雀花家主正式任命為西岱總警監兼bfv局長。”
“啊!!”張蠔和祝先生又同時驚叫。
“他還把他的幾個丫鬟全調了過去,我們黑水公司叛變的人員都成了西岱特種部隊的骨乾。”
“氣死我了!”祝先生大叫。
醫官完成治療,放下兩套衣服退了出去。
“報告!”門外又有人叫道。
“進來!”皮爾斯拿起衣服往身上套。
派去給埃及豔後送香水的約克上士走了進來,立正敬禮“長官,任務已完成!”
“很好,”皮爾斯停住穿衣服的動作,取出一卷莎草紙,“你拿著這個,去艾文泰大街3號安東尼的府邸,把任務獎勵領回來。”
“是!”約克上士接過莎草紙,就地消失。
“這……”祝先生覺得哪兒不對勁。
“怎麼了,老大。”張蠔問道。
“你不覺得哪裡不對嗎?”
皮爾斯突然目標過來“沒有殘影!他用的不是登載艙!中計了!”
“快!……”
祝先生話還沒說完,院子裡傳來紛亂的腳步聲和喧囂聲,一名士兵跑了進來,手指著外麵的天空“報,報告,不好了!”
三人衝出房間,抬頭往上看。
天井上空,出現了隻有在北極圈才能看見的極光,天幕拉開一幅瑰麗的神秘畫卷,綻放出無儘的絢爛色彩,綠、紅、紫、藍、白,光線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如夜空中的精靈。
“大白天的,羅馬怎麼會有極光!”祝先生正說著,“誒誒,怎麼回事?”
肥碩的身軀突然懸空,大頭衝下,向上升去,張蠔眼疾手快,抓住了他一隻手,結果兩人一起飄起在空中。
整個院子乒呤乓啷發出一片金屬碰撞聲,所有的金屬物品,無論是武器、盔甲還是鍋碗瓢盆,全都往上升起,數十名特戰隊員驚叫著,和金屬物品一起往上升,絢麗神秘的極光天幕發出巨大的吸引力,仿佛無儘天淵。
“快!脫掉盔甲!扔掉武器!”皮爾斯大叫,他還沒來得及穿衣服,所以沒漂起來。
士兵們手忙腳亂解甲脫盔,但為時已晚,人已在幾十米高空,還在繼續往上升。
"哢嚓"
一聲霹靂,一道奪目的閃電劃破天幕,天空中所有金屬發出劈裡啪啦的火花,盔甲中的士兵被閃電劈得全身抽搐,皮發皆糊,還在繼續被天幕上吸,慘叫聲此起彼伏。
張蠔突然感覺手上一空,祝先生在空中消失,整個身軀迅速下墜,他身上隻穿了內衣,沒有任何金屬,但從上百米高空掉下去也不會好受,趕忙雙手往下按,發出一片光盾,卸去下墜之力,安然落地。
砰砰砰,三位天極境同時拍碎正麵臨街的窗戶,掠出小樓,騰空而起,搜尋發招的源頭。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密如電鋸撕布一般的槍聲響起,漫天彈幕暴雨般向三人傾泄。
張蠔和皮爾斯同時一揮手打出巨大的光盾,但子彈打在光盾上並未消弭,而是像打在綢布上一樣凹陷進去,巨大的衝擊力震得兩人手臂發麻。
桑切斯雙臂前推,一道銅牆鐵壁矗立在眼前,疾風驟雨般的子彈射在上麵,發出刺耳的撞擊聲。
三人蜷縮在銅牆鐵壁後麵,捂著耳朵,瑟瑟發抖,之前客棧那一片金色彈幕已經把他們打出了心理陰影。
剛逃回來,登載艙還在冷卻期,逃肯定逃不了,三人又重傷初愈,元氣都沒恢複,隻好像耗子一樣屈辱地苟著。
撕布機的槍聲突然停了,三人戰戰兢兢探出半隻眼睛。
雲開日出,碧空如洗,蔚藍的天空中,盔甲碎片、刀槍劍戟、鍋碗瓢盆稀稀拉拉往下掉,盔甲裡的人卻蒸發了一般。
尖頂小樓的正麵石壁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彈孔,門前的石板路上鋪滿磚石碎屑。
一輛兩匹馬拉的四輪馬車在艾文泰大街疾馳,鎏金裝飾的車廂,一看就是貴族的馬車。
約克上士坐在車夫身旁,車夫隨口調侃道“你泡著埃及豔後了嗎?”
“泡著了。”
車夫撇嘴道“吹吧你。”
“信不信由你,我還和她上床了。”
車夫一甩鞭子“哈哈,繼續吹。”
馬車突然震動了一下,約克上士說道“不信啊,你回頭看看。”
“看啥……”馬車夫一回頭,目瞪口呆,如墜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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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裝飾的車廂裡,端坐著一個妖豔的女人,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穿著華麗的紫色長裙,戴著蛇形黃金王冠,傾國傾城。
“還不信?”約克上士起身鑽進車廂,摟著女王就親。
車夫還沒回過神來,女王一手攬住懷裡的男人,一手把簾子拉下,命令道“好好趕車,在這條街上來回跑,我不叫你停不許停。”
威壓暴盛,馬車夫一激靈,趕忙回身抓緊韁繩“遵命,女王陛下!”
張哲翰用舌尖把一顆還元丹頂進女王嘴裡,掙脫熱吻道“累壞了吧,先休息休息恢複體力……唔唔……”
剛發了大招血洗黑水公司老巢,精力還那麼旺盛,唉,天極境女人真可怕……
不知道在艾文泰大街3號安東尼府邸門前轉了多少個來回,直到當值的巡街士兵把路燈一個個點亮,馬車才終於在府邸門口停了下來。
約克上士鑽出華麗的鎏金車廂,塞了一枚印子金到車夫手裡,附在他耳邊悄聲說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去就回,女王累了,彆吵醒她,她脾氣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