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再怎麼不甘,他也是五十出頭的人,遠非盛年,論體力遠非陳恒的對手。
再加入,他此前還受了傷,那長劍上的毒慢慢發作,已經逐漸發揮效果。
漫長的僵持之後,所迎來的,注定隻有敗亡。
耀眼的劍光劃過,隨後一顆人頭至此而落。
大廳內,陳恒半跪在地上,這一刻渾身上下滿是汗水,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當然,還有傷口。
麵對愛德華這樣一位騎士,縱使陳恒自身的實力不弱,也不可能毫發無損。
在他身上,此刻同樣有淋漓的鮮血播撒,流淌在他的衣衫上,染成一片血紅。
不過,他終究是活了下來。
“索羅大人。”
外界,一陣聲音響起。
陳恒轉身看去,正好看見在那裡,一個穿著輕甲的衛士站在那,臉色有些畏懼的望著他。
“索隆多爵士請您過去。”
他望著陳恒,有些畏懼的開口說道。
“帶路。”
陳恒抬起頭,臉色冷然,輕輕開口。
這一夜,注定是個殺戮之夜。
在西西裡騎士死去之後,整個西西裡領地,總共隻有差不多五十名精銳衛士。
這其中,愛德華騎士是最強者,僅僅他一人,就抵得上其餘所有人。
而當愛德華騎士被陳恒所殺之後,其餘的問題也就不複存在。
短短一夜,陳恒親自帶人衝殺,獨自一人便斬殺了數十人,將一切反抗儘數鎮壓。
索隆多的兄長,查理爵士被逼到絕境,最後被索隆多親自吊死。
這一場動蕩,至此結束。
“索羅,我的兄弟。”
清晨,陽光照在大地上。
索隆多望著身前的陳恒,臉色顯得十分高興“我派往撒羅的人已經有了回複,撒羅侯爵已經同意,由我來擔當西西裡領的新任領主。”
他拍了拍陳恒的肩,顯得十分高興。
當然,他也有高興的理由。
西西裡騎士一共隻有兩個孩子,在查理死後,索隆多便是領地的唯一繼承者。
而現在,他的繼承權也被承認,隻要過一段時日,他便是西西裡領的新任領主。
“我為您感到高興,我的領主。”
陳恒單膝下跪,臉色誠懇,看上去無比的真誠。
索隆多臉上頓時露出了微笑。
“索羅,我的兄弟。”
他從那裡倒了一杯酒,遞到了陳恒的手中“為了我們永恒的友誼,乾杯!”
望著陳恒,他臉上露出微笑,笑著開口說道。
隻是,在他的身前,聽著他的話,陳恒卻沒有動,隻是站在那裡,默默起身。
他從原地起身,望著身前的索隆多,輕輕的歎了口氣“何必呢?”
“什麼?”
索隆多愣了愣,似乎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
隻是陳恒卻沒有繼續和他多話的意思。
望著索隆多,他隨意的揮了揮手,直接將其手中的酒打翻。
酒水滴落在地上,最開始似乎十分正常,但卻呈現出一種莫名的香味。
“連毒藥都不想著換一種”
陳恒輕輕歎了口氣“索隆多大人,你未免太過輕心了些”
“你!你!”
索隆多身軀倒退,望著陳恒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無比,就像是見鬼了一樣。
望著他這模樣,陳恒搖了搖頭。
果然,指望其他人也按自己的劇本發展,這本身就是一件比較奢侈的事。
原本,在陳恒想來,在西西裡騎士病死,愛德華騎士被陳恒所殺之後,對方應該不會蠢到要對他下手的地步。
畢竟在如今,整個西西裡領地之中,唯一能夠與騎士媲美的,也就隻有陳恒一人了。
沒有了陳恒,他拿什麼去鎮壓領地,去保衛自己的領土?
隻可惜,對方貌似並沒想這麼多,仍然舍不得自己家族的傳承。
“你老老實實將完整的騎士呼吸法給我,我就和愛德華騎士一般,老老實實守護你的家族,不好麼?”
陳恒輕聲歎了口氣,右臂伸出,默默舉起腰上的長劍“為什麼,非要把我逼到這個地步呢?”
他輕聲開口,聲音在此地不斷回蕩。
索隆多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驚恐。
嘩啦
一陣清脆的聲響在此地響起。
沒有過多的掙紮,也沒有多費什麼力氣,隻是短短時間之內,眼前的索隆多便被陳恒直接拿下,一顆頭顱直接飛出。
將索隆多擊殺,陳恒沒有過多猶豫,直接提起手中的長劍,從此地殺了出去。
以他此刻的武力,整個西西裡領根本無人是他的對手。
那些失去了主子的衛兵更不會冒著生命的危險,與陳恒廝殺。
很快,陳恒從這片區域中衝出,至此離開了這片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