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大舉攻入越國,並非是持續性的。
他們之所以進攻越國,似乎並非是想要占據越國,而僅僅隻是想要掠奪一筆罷了。
因而在初期的僵持之後,在越國之內,魔修的數量很快銳減。
除了最初之時被壓製之外,到了後期,參與的五派勢力同樣也在反攻,一個個向著殘餘的那些魔修進攻而去,將其慢慢驅逐出去。
到了這時候,滅絕魔宗的目的基本已經達到了。
他們掠奪了大量的財富,還在越國之內製造了許多場殺戮,殺戮了不知道多少人,又收集了多少人的血肉魂魄。
在這個過程之中,死傷的人至少也是數以百萬計。
如此多的殺戮,如此多的產業,足以一口讓那滅絕魔宗一口吃撐。
當然,滅絕魔宗之所以會選擇撤離,也與外部的壓力有關。
滅絕魔宗並非是沒有對手的,同樣存在著能夠與其匹敵的勢力。
天明宗,便是其中之一。
這是滅絕魔宗多年以來的對手,兩者在外界廝殺,如今已經不知道過去多少年時間了。
正是因為兩者彼此牽扯,才使得兩者之間的力量被牽製住,無法向外侵襲。
至於這一次,則是因為天明宗之內出了些卵子,因而滅絕魔宗抓住機會,很快在四處出擊,在各處掠奪,不斷借此壯大自身。
不過縱使如此,天明宗也很快反應過來,轉身便將滅絕魔宗的這部分力量壓製了,使其無法更進一步。
越國之內的魔修,也正是因為這個才大舉撤離的。
不然的話,他們恐怕也不會介意將整個越國拿下,直接將這片區域吞並。
天明宗的勢力介入,越國之內屬於滅絕魔宗的力量快速撤離。
至於其他那些跟隨滅絕魔宗腳步而來的零散魔修,則很快被殘餘下來的五大派勢力所清掃了,根本沒能引起什麼水花。
越國之內的諸多魔修很快被鎮壓下去。
不過儘管魔修之亂被鎮壓下去,但一些既定事實已經形成了。
經過這一次動亂,越國五派的勢力大減,其中甚至有幾家已然斷了道統傳承,被滅絕魔宗之人完全所滅。
至於其他滴很,也都是損失慘重,枯骨遍地,到處都是被魔修之人所殺戮的屍骸。
一片片空城留在外界,其內已經剩不下多少居民了。
看這樣子,經曆了這一遭之後,整個越國之內都是元氣大傷,不論凡人還是修士都是如此。
沒有幾十年時間,怕是沒法恢複元氣了。
可謂是前所未有的混亂。
不過大亂之中,也有新的機遇。
魔修之亂中,大量修士家族被屠滅,就連越國五派都被滅了幾個。
這些勢力雖然覆滅了,但他們所遺留下來的產業卻還在。
魔修可以掠奪現成的法器與靈石,但對於一些固定的產業卻沒有辦法直接帶走,直接留下。
而這些東西對於修士而言都是無比重要的。
對於越國之內剩下來的那批勢力與修士而言,這些被屠滅的修士所遺留下來的產業,就是最好的獵物。
九峰城中的張家便是如此。
在魔修退走之後,張家開始大肆出擊,吞並九峰城內其他家族的產業,儼然一家獨大。
在此後,其更是向外擴充,吞並了不少靈園靈礦,將其納入了自己手下。
有了這些東西,這個原本平常的小家族,此刻已然已是一霸了。
若是以往,張家如此做,恐怕早已經揪起軒然大波,引起無數人討伐了。
但現在,卻是沒什麼人在意。
因為同樣的事情,大家都在做,自然沒什麼好在意的。
他們與張家之間的差彆,僅僅隻是吃相與實力不同而已,其餘的並無什麼區彆。
瘋狂擴張的時期經過了相當的一段時間。
直到數月之後,越國之內的局勢才趨向穩定,逐漸平靜下來。
越國五派重新整合力量,重新招納弟子,大肆補充自身實力。
至於其他勢力,同樣也是如此。
不過經過這一次混亂之後,原本的越國五派,現在便隻剩下三派了。
對於陳恒而言,這倒是沒什麼區彆。
流雲宗仍然還存在著,隻是受到了重創。
他收到了消息,此前那幾名回到流雲宗內的靈園執事,現在基本都做了土。
至於當初給他種下魔種的那名修士,現在也不知所蹤,或許是在亂戰之中死去了,也或許是已然離開,不再繼續潛伏。
倒是經過這一番亂戰,流雲宗的力量大損,因而所剩下的那些弟子,其待遇也有所增加。
陳恒回去過一趟,因為自身在煉器之上的才能出眾,還直接成為了流雲宗的內門弟子。
對於陳恒前身而言,這算是難以完成的目標,不過現在卻是輕易得來了。
對於這種變化,陳恒並不覺得意外與奇怪,隻是默默接受了。
不過儘管成了內門弟子,但陳恒大多數時間卻還是停留在九峰城內,離開的時間很少很少。
時間緩緩而過,不斷向前過去。
一晃之間,三十年時間便過去。
三十年之後,世間又變了顏色。
“景色似乎沒什麼變化。”
清晨,一處庭院之內,陳恒獨自盤坐在那裡,臉色平靜,望向外界。
在他的視線注視下,外界的景色展現而出,其中有點點陽光綻放,格外璀璨與輝煌。
庭院之外,是一片花園。
在花園之內,各色的靈草種植著,此刻在陽光照耀之下,散發出淡淡的青草芳香。
四周籠罩在一片靈氣的迷霧之內,被其所籠罩著。
一派獨特的風光。
陳恒獨自盤坐在庭院之內,手上捧著一杯苦茶。
三十年時間過去,他的模樣似乎還沒有多少改變,仍然還是當初的那副樣子,一副青年的模樣。
時間似乎至此而定格了,什麼都沒有變化。
變化的唯有外界景象。
“聽說,流雲宗之內又有變化。”
身後,張雅臉色恭敬,侍奉在那裡:“侯師妹回歸流雲宗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不僅拿了大筆第一,進入內門,而且似乎還被一位長老看重,有想要將其收為真傳的想法。”
她獨自跪在陳恒身後,望著陳恒的身影,臉色恭敬的開口,輕輕說道。
“這樣麼?”
陳恒點了點頭,對於這個消息並不感到意外:“她在我身邊跟了三十年,老實說,也該到這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