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安靜寬敞的房間裡,氛圍逐漸顯得有些怪異。
在四周,一個個人在那裡端坐著,此刻正打量著周圍。
聽著身前中年修士的話,在場的諸多張家修士全都保持著沉默。
沒有一個人敢開口,也沒有人敢答應對方的條件。
畢竟對方的要求,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了些,一個不好的話,說不定整個張家,都有覆滅的危險。
他們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代替陳恒自己做出回答。
不過若是不答應的話,流雲宗的要求,就在眼前。
這不是彆的,而是流雲宗。
儘管在這數十年間,張家發展的很好,隱隱之間,似乎有著越國第四派的稱呼,在越國之內的勢力僅此於三大派。
但在場之人心中清楚,這種名聲,完全是陳恒一人撐起來的。
正是因為有著陳恒這一位通玄境,張家才得以擁有如此勢力。
但縱使如此,張家與流雲宗相比,也隻是小角色罷了,根本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
若是陳恒不去,對方一旦問罪的話.......
想到這個後果,在場眾人心中一沉,這時候不由沉默了下去。
望著眼前張充等人臉上的表情,身前,中年修士再次笑了笑,輕聲開口說道:“張老族長何必憂心呢?”
“張家族長,同樣也是出身於我流雲宗,是我流雲宗之內的弟子,此次回去,也不過是與那魔徒當麵對峙罷了,根本不算什麼。”
“我宗縱使是怪罪,難不成還能將貴族族長如何不成。”
“此次前去,不過是讓張家族長前往調查罷了,絕不會涉及其他的。”
中年修士笑了笑,隨後鄭重開口:“在下發誓,此次張家與流雲宗之事,貴族族長絕不會出事,必會安安穩穩的回來。”
他臉色鄭重,望著身前的張充等人,認真開口說道。
對於自己所說的話,他表麵鄭重,心中卻沒有一點在意。
反正不管怎麼樣,場麵話先說著吧。
等到對方真的進了流雲宗內,想要如何,可就由不得對方自己了。
想到這裡,中年男子臉上的笑容更甚,表情似乎顯得更加真誠了。
身前,幾個張家族人聽著他的話,此刻也不由有些動搖。
“難道.....真的隻是尋常召見,並非欲對族長不利?”
“也對,我張家佇立此地多年,流雲宗又豈會對我等直接出手.......”
望著身前中年男子臉上那誠懇鄭重的表情,他們不由有些動搖,心中閃過諸多念頭。
就連張充心中都有一瞬間的遲疑。
但是很快,他便反應了過來,心中浮現出一抹驚悸之色。
他望著身前的中年男子,臉上勉強露出微笑,隨後開口說道:“使者.......”
“話不必多說。”
身前,望著張充,中年修士站起身,這時候臉色已然變化:“在下已經將話帶到,究竟是否前往,就是諸位與貴族族長的事了。”
“現在可否給在下一個答複,也好讓在下回去複命?”
他從原地起身,站在那裡,淡淡開口說道。
在他開口的那一個刹那,陣陣莫名的氣勢展現而出,猶如無形的力場一般,向著四周源源不斷擴散而去,壓在了在場眾人的胸口之前。
隻是一瞬間,在場眾人的臉色便不由微微一變,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壓力襲來。
“築基!”
他們望著前方的中年修士,臉上露出驚愕之色。
儘管經過三十年時間發展,但直到如今,整個張家之內除了陳恒等人之外,也唯有少數幾位築基修士。
此刻在場的諸多張家之人,也唯有張雅一人是築基而已,其餘人包括張充在內,都還差了一些。
此刻感受著中年修士身上傳出的氣息,他們的臉色不由微微一變,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傳來,源源不斷的壓在自己身上。
一時之間,恍如一座大山般,猛然壓下,令人驚悸。
縱使同為築基,張雅都感受到了一股龐大的壓力,不由暗自皺了皺眉。
顯然,這位流雲宗的使者,其修為多半還要在她之上。
感受著四周湧現的那股氣勢,她暗自皺眉,正欲起身。
四周,一陣清脆聲響慢慢傳來。
遠處,一陣腳步聲緩緩響起,從低沉到清晰,一陣陣響徹,慢慢傳到了此地。
砰!砰!
莫名的,心臟跳動的聲音慢慢響起,仿佛一尊凶獸靠近,其心臟不斷跳動,散發出磅礴恐怖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