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
侯娟抬起頭,望著四周那完全陌生的擺設,不由轉身望向陳恒,看著他開口問道。
“流雲宗內。”
對於侯娟的問題,陳恒臉色平靜,輕聲開口說道。
話音落下,侯娟頓時愣住了。
“流雲宗內......”
躺在床頭上,望著身前的陳恒,她下意識感覺有些不信,有些想要詢問對方,看看對方是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對於流雲宗和張家之間的關係,她是十分清楚了,包括流雲宗此前的企圖,她心中都一清二楚。
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如此拚命,想要從流雲宗內逃離,去給陳恒通風報信。
一般來說,陳恒若是出現在流雲宗之內,那麼隻有兩個可能。
要麼陳恒被流雲宗之人抓住了,與她之前一般,被囚禁於流雲宗內。
要麼便是張家與流雲宗和解,達成了一致。
不然的話,以陳恒張家家主的身份,是不可能輕易進入流雲宗的。
躺在床頭上,侯娟低頭望了望身前的陳恒。
在她身前,陳恒的身軀挺拔,臉色平靜,渾身氣息完好,沒有絲毫波動,看這樣子沒有絲毫被擒拿的感覺。
根本不像是被流雲宗抓住。
況且,以流雲宗的尿性,若是真的抓到了陳恒這位張家家主,隻會將其關押在天牢之中,絕不會允許他這麼輕易的外出。
那麼,雙方是和解了麼?
侯娟有些疑惑,這時候心中閃過種種念頭。
“不必疑惑。”
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的情緒與想法,陳恒搖了搖頭,隨後默默起身,準備開口解釋。
不過在外界,恰好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出現,此刻從外界傳來。
一個高大的中年男子從外界走來,此刻就這麼邁入房門之中。
望著身前的陳恒,他先是轉過身,看了看前方已然清醒的侯娟,隨後才看向陳恒,開口說道:“長老......”
“千山門的人過來了,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長老?”
聽著中年男子的話,陳恒還沒有多說什麼,侯娟卻是下意識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中年男子,她並不陌生,相反還覺得十分熟悉。
這是流雲宗內諸多長老之中修為最為高深者,論及戰力乃是流雲宗除了掌門之外的第一人,素來十分高傲。
侯娟過去曾經與其接觸過一陣,深知其不好惹之處。
不過到了現在,對方此刻卻是恭恭敬敬的站在這裡,對著陳恒行禮。
而且他方才對陳恒的稱呼不是彆的,正是長老。
什麼情況?
什麼時候,張家家主又變成了流雲宗長老?
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躺在床頭上,她瞪大了眼睛,這時候心中閃過種種念頭。
“我知道了。”
身前,聽著宋長老的話,陳恒臉色平靜,隻是輕輕點了點頭,隨後從原地起身。
“我還有些事要去處理。”
站在原地,他望著身前的侯娟,輕聲開口:“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這段時間裡,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吧。”
“過一段時間,雅兒會過來看你。”
他輕聲開口,隨後轉過身,跟著眼前的宋長老離開了。
眼前隻剩下床上躺著的侯娟,愣愣望著陳恒離開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這時候,她的心中充滿疑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直到片刻之後,張雅知曉了她蘇醒的消息,前來探望她,她才得以從張雅口中知曉了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一人攻破流雲宗.......”
從張雅口中知曉了一切,侯娟直接愣住了,這時候望著身前的張雅,臉上露出了震撼之色,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與張雅一般,身為曾經的流雲宗內門弟子,她清楚的知曉流雲宗的實力有多麼強悍。
那是一個龐然大物,尋常的散修在這等勢力麵前,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更不用說,其駐地之中還有守護靈陣,乃是過往的流雲宗祖師所遺留下來的,強悍非常。
然而縱使是如此強悍的陣容,麵對陳恒都宣告被破,根本就沒有揪起絲毫動亂,被乾淨利落的擊破。
到這時候,她也算知道陳恒為何會被稱為長老了。
“原來如此.......”
躺在床頭上,過了許久許久之後,侯娟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深深的歎了口氣,隨後才開口說道:“不愧是張師兄......”
“此等實力,怕不是早已經超越通玄,抵達尊者之境了......”
她輕聲開口,如此歎息道。
“想來是吧。”
聽著侯娟的話,張雅輕聲笑了笑,隨後輕聲開口:“畢竟這流雲宗的守護靈陣,可不是那麼容易便被攻破的。”
“倒是侯師妹,就沒有什麼與姐姐我說的麼?”
端坐在侯娟身前,她望著身前的侯娟,輕聲開口說道:“那魔功之事........”
有些事,陳恒可以不去問,但張雅卻不能無視。
要知道,這一次的事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說完全是由眼前的侯娟而起的。
若非其修行魔功,又身處於流雲宗內,流雲宗也不會抓到張家的把柄,迫使張家不得不表態。
儘管從結果上來看,這一次事件的結果似乎還是好的,但侯娟的事,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一位魔徒,這若是傳出去了,無論如何都不會是什麼好名聲。
尤其是在這越國之內。
儘管已然過去了三十年的時間,但對於當初的魔災,許多越國之內的人此刻還是心有餘悸呢。
縱使是張家乃至於張雅自身也是如此。
不論是從什麼角度來看,她都不得不問清楚。
“有些事,族兄可以不在乎,也可以不在意,但我卻不能.......”
坐在床頭之前,望著身前的侯娟,她輕聲歎了口氣:“你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話音落下,躺在床頭上,侯娟沉默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