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今還記得當初那個時候的場景。
大量的貴族反叛,而身為騎士王摯友的他,自然是堅定不移的站在了騎士王這一邊。
不隻是他,身處於北地,被騎士王冊封為北地公爵的庫魯多同樣堅定站在了凱林身邊。
在整個納多王國中,他們兩人便是騎士王最堅實的支持者。
他們堅定的相信著騎士王,也堅定站在其身邊。
王之護衛,這是當時的人們對於他們忠誠的稱呼。
在那之後,他們伴隨著騎士王進行廝殺。
短短大半年時間,叛亂便被平定下去。
一切叛亂的貴族都被鎮壓。
而這一次,騎士王並未再心慈手軟。
但凡是叛亂的貴族,其領地都被直接剝奪,一切財產都被充公。
毫不客氣說除了一條命之外,他們基本不剩下什麼了。
至於那些在戰爭中秉承中立,並未出手也並未支持騎士王的領主們同樣倒黴。
作為中立者,他們的下場沒有叛亂者們那麼慘,好歹保留下了部分領地與實力,但是領地最為精華的地方基本都被剝奪了。
甚至有許多中立領地,整個家族傳承下來的領地都被徹底剝奪,隨後被轉封到其他荒蕪地方去了。
整個納多王國再度統一。
而且相對於之前那次,這一次統一在凝聚力上要大大加強了。
畢竟此前那次,為了迅速完成取代庫圖王室的任務,騎士王並沒有動那麼世襲貴族們的奶酪,而是容忍了他們,因而僅僅隻是保留了一個名義上統一的國家。
但這一次,除了少部分地方之外,整個國家都是王室直轄,自然也就沒什麼問題了。
就連少數沒有直轄的地方,例如凱裡與庫魯多的領地,其中也配合的完成了改革,其中多了不少由王室任免而來的官員。
一切便再度過去了。
而這一次動亂之後,納多王國再度迎來了大發展。
凱裡站在自己的莊園前,有些懷念的想到了曾經的那段時光。
那段時間是他一生裡最暢快的日子。
他騎著馬追隨在騎士王的身後,與他一起攻城略地,貢獻了一個個國度。
隻可惜,他的實力還是弱了一些。
相對於早已經覺醒生命之種,已然是個真正騎士的庫魯多而言,他連騎士學徒都不算,因而最後還是在一場戰鬥中出現了意外,被一支箭射中了胸口。
那一次,他險些喪命。
幸好騎士王及時發現,利用自身的生命能量將他救了回來。
但在那之後,他的身體也愈發虛弱,無法再繼續征戰了。
而到了現在,他更是已經老了。
算算年紀,而今的凱林也已經五十出頭了。
他不是騎士,曾經還受過傷,因而此刻看上去就像是個老頭一般。
不過他仍然關注著四麵八方的消息。
“聽說....維娜爾公主已經昏迷很久了?”
陽光下,他望著自己的孩子開口詢問道。
儘管騎士王已經成為國王許久了,但對於凱裡這等從上一個時代裡存活下來的人來說,他們還是更喜歡將維娜爾稱為公主。
“是的。”
凱裡的長子開口,認真回應道:“據說維娜爾公主已經昏迷好幾次,這一次更是好幾個月都沒有醒來了。”
“若非王用他體內的力量強行吊著,恐怕王後殿下已經要不行了。”
“唉。”
凱裡長長的歎了口氣。
對於這種情況,他並不陌生,相反感覺十分熟悉了。
當年維娜爾的姐姐奧麗曼,還有其父親便是如此,有著一模一樣的症狀。
而現在,維娜爾也是如此。
或許,這便是庫圖王族的血脈病吧,時常在王族成員之內發作,以至於成了眼下這番模樣。
“讓我送我進入王宮吧。”
他想了想,最後開口說道:“我想要見一見陛下與王後。”
若是尋常人想要進入王宮,自然需要經曆種種麻煩的手續,最後才能夠被允許進入。
但身為騎士王的摯友,凱裡自然不需要這麼麻煩。
因而他隻是簡單通報了一聲,便直接進去了。
走入王宮,到了某個熟悉的宮殿,一股濃鬱的藥味從中傳來,讓人不由下意識.
凱裡便是如此。
感受到四處的氣味,他先是下意識皺了皺眉頭,隨後才看清了四處的情況。
這裡是一處分外寬敞的宮殿,四處遍地都是精美的裝飾,但在精致華麗之下卻也透著一股溫馨,如同尋常少女的房間一般。
這裡便是騎士王與維娜爾的住處,不過在而今,已經成了維娜爾專屬的宮殿了。
走進去一看,凱裡發現,騎士王已經在那了。
時隔多年,當年還是個小小少女的維娜爾如今早已經成了一個老人。
她的年紀雖然不大,但身上那古怪病症的發作卻將她折磨的十分痛苦,以至於她衰老的很快,從外表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老人一般。
此刻,維娜爾靜靜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看上去似乎是陷入了沉睡之中,暫時無法蘇醒。
騎士王站在一邊,臉色看上去有些疲憊。
能夠讓他這一位大騎士露出這份模樣,看上去是真的很累了。
凱裡事先打探了,已經知道,騎士王已經足足三天沒有合眼了。
因為維娜爾身上的病症發作的很突然,所以為了抑製住維娜爾的病症,維持她的生命,在此前三天時間裡,他便一直站在這裡,為維娜爾體內輸入自己的生命能量,以此來維持維娜爾的生命。
三天下來,縱使是大騎士也會感到疲憊。
“凱裡,你來了。”
溫和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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