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心賊!
小輝長途跋涉而來,還沒飯吃,此時正餓的慌,肚子已在造反,他本打算是到“敦煌神州物流園”蹭飯的,沒想到來後連個人都沒見到。
這個信息甭管多蹊蹺,也甭管“心賊種子”還是“心賊食糧”,根本不用思謀,抵不抵飯吃,選擇先吞了再說。
命由天造,福自己求。
舔了下嘴唇,小輝本能的選擇了“吞噬”。
兩年多時間,一千一百九十個日日夜夜,小輝拖著贏弱的身體,餐風露宿,每日隻吃一頓飯。他的胃早已萎縮,飯食量的非常少,有時一個雞蛋大的素包子就幾口井水,即可飽一天。
可最近一個月,也許是回光返照,生命已走到儘頭。小輝突然胃口大開,每頓飯可食一大碗臊子麵。並且每日一頓飯,已經不行了,過半天就餓了。雖說早就看淡生死,可當這一刻真的來臨,聖人也不能漠視,何況一個不到七歲的孩子。
不能逆天改命,任性就難免。不然,按照小輝以前的心性,他是一定會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意識信息,分析查找緣故的。
做出這個選擇,小輝感覺有一股陰冷氣流進入身體,渾身打一哆嗦,四肢百骸像是憋急了尿放水之後般的酥爽舒坦。
“哐當”
有什麼東西被人撞到的聲音,從後院倉庫傳來。
小輝顧不得手無寸鐵,趕忙推開辦公室後門衝了過去,柳神醫對他有恩,如果倉庫遭賊,無論如何他都要挺身而出。結果諾大的後院裡靜悄悄的,空空曠曠,影影幢幢全都是貨架。
怪不得辦公室沒人,這個後院貨架不少,卻並無多少貨物,一個人管理確實夠了。
結果,尋遍了諾大的後院,在遠處一個貨架的拐角邊,有一個人靠著貨架暈倒在地上。小輝急步過去,對這個人沒有印象,探了下鼻息,有氣,不由得略微放心。這個人太沉,小輝搬不動。他沒有手機,刻不容緩,急忙去辦公室撥打120醫院急診中心求救電話。
接到電話,救護車來的很快。
奇怪的是,經過醫生急救,診斷不出毛病,這個人生命特征一切正常,並無生命危險,可就是救不醒。
最後,隻能被拉到敦煌城急救中心醫院去進一步搶救確診病情。
小輝在辦公桌上留了紙條,說明情況和去向,便隨著救護車一起到了敦煌城醫院急救中心。
經過醫院各科專家醫生緊急會診,尤其是仔細問詢了小輝發現病人的經過,得到的結論是這個人心肌梗塞加腦梗塞已經變成植物人,一生都不會醒過來。
因為小輝沒有身份證明,事關重大,醫院已經通知了敦煌城警察局刑警隊,他被限製了人身自由,控製在了病人床邊。
到了第二天,小武帶了一個人出現在醫院。
“你是小輝嗎?我師哥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我到物流園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醫生說,他醒不過來了。”
“什麼?醫生,醫生怎麼會這樣,前天還好好的?”
“不要喧嘩,我是警察局的,醫生馬上就來。”
警察穿的是便衣,小武進病室給忽略了。他常年遊走在灰色地帶,對警察這個字眼尤為敏感。
“警察,怎麼會有警察,我師哥犯什麼事了嗎?”
“沒有,是這位小朋友打120叫的救護車,他沒有身份證,也沒有錢,所以,醫院通知了我們警察局。”
“哦,原來這樣。警察同誌,這是我的身份證,他是我的師哥。我馬上通知他的家屬。小七,你去醫院收費部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