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府通判的目光也不由轉向船長和商貿分會長。
很顯然,賣貨船員所說的提供保護,大概指的就是商貿分會長現在的行為了。
“哦?分會長大人,你現在有什麼要說的嗎?”
府通判冷笑問道。
“我不信你敢僅憑一麵之詞,就敢連我也打!”分會長瞪著眼喊道。
“不,不是一麵之詞,你們可以查銀莊的流水!那些錢都打到了船長名下!隻要拿賬本和售價明細來比對,就能當成證據來用!求大人彆再打我了!”
賣貨船員哀求道。
府通判一拍驚堂木,然後朝著船長喝道:“可有此事!”
船長腿一軟,跌跪在地,“我……這,這這……”
“還不招認!”府通判大聲喝道。
“大人,我……我認罪,隻求大人能讓我回祖庭受審!”船長再無囂張顏色,而是不停哀求道。
“這麼說,你招認了?”府通判問道。
“認了,我都認!”船長喊道。
不認不行,不認就得挨打,他現在隻寄希望於,府通判能夠按律把他送回祖庭受審,那樣的話,還能想辦法找人操作一下免去罪行。
“那九成利益,都分給了誰!”府通判問道。
“沒有,全被我一人私吞了,誰也沒給!”船長急忙說道。
獨自攬下罪狀,背後的人才不會被拉下馬,隻要他們還掌權,等風頭一過,就能通過運作,把他從牢裡救出去。
到時候搖身一變,說不定還能繼續當他的船長。
甚至還有可能會因為他的“仗義”,而被上麵的人另眼相看,從而得到更好的職位!
果然,隨著他獨攬罪行,商貿分會長也立馬暗中對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府通判此時也露出為難的表情,他也斷案多年,能看得出來,船長是下決心不肯說實話了。
這種情況下,打是打不出個結果的!
因為船長心裡清楚,攬下罪行,背後之人還有希望幫他脫罪,不攬下來,那就真的誰也保不住他了。
眼看著,審訊陷入僵局,府通判一時也有些為難起來。
卻聽屏風後的柳塵忽然總結道:“既然案子已經明了,也不用再走程序報給祖庭那麼麻煩了,直接就地淩遲吧。”
“還有他祖庭的家,聯絡三法司,直接抄了即可。”
“如果抄不出來這九成的錢,那就表示這筆錢已經被花掉了。”
“但問題是,他一個人也花不完了這麼多錢,那就隻能證明是被他的家人給花了,既然他的家人是利益使用者,那也不用審了,全族斬首即可。”
“笑話!”分會長這時候怒道:“你一個藏頭露尾的家夥,憑什麼來裁決!”
柳塵沉默片刻,說道:“我不出來,不是因為我怕見人,而是怕出來後嚇死你。”
“嚇死我?天底下能嚇死我的人還沒生出來!你一個不敢見人的雜碎,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分會長陰沉著臉說道。
“好吧,既然你這麼想見我,那就讓你見見好了。”柳塵淡淡說道。
之後,分會長就看到一個身著滾龍袍,頭戴紫金冠的男人,緩緩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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