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離開了一會兒,怎麼就把自己搞成這樣了,蕭老板?”
卿顏剛走進房間,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偏偏這個要她操心的人,還隻是穿著中衣,披著她送的狐裘,一臉沒事人一樣坐在窗邊喝酒。
蕭瑟:“咳,隻是小傷而已。”
蕭瑟莫名有些心虛,把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放,不自覺挺直了腰。
結果忘了胸口的劍傷。
蕭瑟:“嘶——”
熟悉的氣息立刻出現在身側,蕭瑟順勢側身靠去,不出意料地被輕柔扶住。
卿顏:“我們蕭老板怎麼反而越養越嬌氣了?”
從前身體虛弱,蕭瑟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靠著。
可現在被各種藥材調養許久,卿顏看他怎麼反倒比以前嬌氣了些。
蕭瑟:“唉,這出去一趟,便嫌棄我了。罷了,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
見他還有力氣開玩笑,卿顏就知道大概他已經處理好和白王的事了。
卿顏:“任他明月下西樓?我們蕭老板何時這麼大方了?”
扶著蕭瑟坐好,右手熟練地搭上他的脈搏。
還好,隻是皮外傷。
蕭瑟:“小傷而已。”
卿顏:“剛剛來的時候,聽雷無桀說你們兩個打算去趟望城山?”
你們?蕭瑟立刻就抓到了她話裡的問題。
蕭瑟:“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這兩天卿顏雖然一直和平時一樣,可是蕭瑟總覺得有些不安,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卿顏:“嗯,雪月城堆積的事物已經夠多了,我若是再出去。長風怕是真的要跟我生氣了。”
卿顏麵上笑的自然,蕭瑟看不出端倪,卻總覺得哪裡不對。
蕭瑟:“那小夯貨是去找道劍仙的,你就不怕他被那趙玉真一劍打下山。”
卿顏:“所以,這不是還有你嗎?”
蕭瑟:“我又不會武”
蕭瑟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蕭瑟:“阿顏,你”
卿顏從袖袋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蕭瑟。
卿顏:“所以,把我們蕭老板治好,至少帶著雷無桀逃跑,沒有問題。”
來雪月城後,蕭瑟就陸陸續續地在喝藥。雖然不說,但是他心裡也一直在期待著能夠修複隱脈。
而這一天來的這麼突然,他竟一時說不出話,甚至握著瓷瓶的手,都有些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