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養了一朵蓮花。”
這意思,是隻有他嗎,還是隻偏愛他呢
李蓮花自詡不是個沉溺於兒女情長的人,可是那陌生的雀躍,卻還是讓他難以平息。
外麵的月光透過紙窗落在他的指尖,看著手心,他的眼神格外溫柔。
心口有些發熱,心好像快跳出來了,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四顧門放棄了李相夷,可是她撿起了李蓮花。
“鶴卿顏卿顏”
“阿顏”
再普通不過的名字,卻在這十年裡逐漸變化,牽扯
李蓮花從未想過會有一個人一點一點地澆灌,修補他的傷痕,關心他的冷暖。
大概真的是變了許多,這一夜有些他難得有些輾轉反側了,直到天亮起身,他才終於有了些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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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日李蓮花發現玉紅燭有蹊蹺,便順著紅泥想到了後山。
打定主意,兩個人一早就牽著狐狸精一起去了後山。
卿顏:“你昨夜沒睡好嗎,看著眼睛都紅了。”
跟在狐狸精身後,卿顏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精神不濟的某人。
就因為一句話像個毛頭小子似的躁動了一夜,李蓮花打死都不會說出來這種話。
他理直氣壯地指著狐狸精。
李蓮花:“昨天半夜狐狸精非要跟我要吃的,這不,我隻能大晚上給它做些雞肉,就沒睡好。”
本來走在前麵帶路的狐狸精,似有所感,抬頭看了李蓮花一眼。
可能是心理作用,李蓮花硬生生從它那張毛茸茸的臉上看出了些無語。
卿顏:“這樣啊——”
卿顏故意將尾音拖長了些,餘光看到李蓮花心虛的小表情,笑了起來。
昨天狐狸精明明擠在她房間睡,哪來的時間去找他要吃的呢。
“嚶嚶——”
狐狸精靠在卿顏膝蓋邊不動了。
眼前橫亙著一層薄薄的屏障,一隻鳥兒闖進去,頃刻間就沒了氣息。
李蓮花蹲下身拍了拍狐狸精的頭。
李蓮花:“乖乖在這等我們,不要亂跑啊。走吧,阿顏。”
李蓮花在自己身上輕點兩下,剛想幫卿顏,忽然發現這位置似乎不太合適。
卿顏:“你忘了?這些東西對我沒用。”
李蓮花:“做些準備總是好的。”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
好吧。
卿顏在身上相同的位置點了兩下,又給李蓮花塞了顆藥丸,才走進生死障內。
李蓮花:“這裡霧氣很濃,小心些。”
溫暖乾燥的大手牽了上來,卿顏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這裡沒有外人在了,不需要假扮夫妻,為何還要牽手?雖然眼前視野有些模糊,但也不礙事。
卿顏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卻也沒有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