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裡有鳥。”
稚嫩的童音響起,白白的小手指著天空的方向。
一旁晾衣的婦人隻當孩子無聊,塞了一塊糖就繼續做著自己手上的活了。
而她沒有看到的是,在東海的上空,雲層浮動間,有什麼巨大的白色虛影一閃而過,隨即隱入天際。
在深林的某處,巨大的飛鳥斂起翅膀。
颶風卷起地上的枯枝落葉,在一片落英中,一身紅色衣衫的人影輕盈落地,身上的銀飾叮當作響,墨發飛起,一雙湛藍的眸子在其中若隱若現。
“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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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了兵分兩路辦事,可是當方多病去蓮花樓裡彙合時,卻隻見到了一攤血水。
他慌張地跑去百川院求救,可是卻得到了肖紫矜的百般推辭。
若非有喬婉娩在,他怕是說破了嘴也無法得到支援。
在囚牢裡,李蓮花看著四肢上的鎖鏈,苦笑著望了望四周。
他本以為雲彼丘那一劍是要殺他的。
這裡是角麗譙的地方,若是不久前他落到這地方,隻怕早已自我了斷隨卿顏而去,而若是當年,或許當雲彼丘一劍刺來的時候,他也早已殺了他。
“咳咳。”
身上的劍口隱隱作痛,他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他想看看自己的傷口,可是衣衫的紗布下隻留下一條淡淡的粉色痕跡。
這或許是卿顏唯一留給他的東西了。
阿顏說過想要他活著,那麼他就絕不能死在這裡。
“李門主彆來無恙啊。”
地牢外,角麗譙嬌笑著走近李蓮花。
“嘖嘖嘖,瞧瞧你這樣,真是可憐啊,要是被你的阿顏看見,肯定要心疼壞了吧。”
角麗譙彎下腰,笑容越發嬌媚。
“哎呀我忘了,死人是看不見的,哈哈哈哈哈。”
李蓮花不怒反笑,他看著角麗譙一字一句地開口道。
“是啊,我的阿顏看不到,可是活人,也是可以變成死人的。”
他的眼裡閃過殺意,角麗譙笑容一僵,她掐住了李蓮花的脖頸,嫵媚的麵容變得有些猙獰。
“許久不見,你的嘴還是這麼賤。”
地牢內,角麗譙放肆地慶祝著自己的勝利,而地牢外,她的房間裡,一個紅衣身影悄無聲息地潛了進去。
紅色的簾幕後,一個巨大的水池坐落在中央,笛飛聲雙目緊閉被兩條粗重的鎖鏈禁錮在其中。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他卻沒有一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