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頂著上官淺羞惱的眼神,卿顏笑得直不起身。
“許久未見淺淺這麼聲情並茂的演技,實在是叫人,歎為觀止,哈哈哈。”
以夫為天都出來了,隻有卿顏自己知道她坐在那裡看上官淺表演的時候忍笑忍得有多辛苦。
“我如此辛苦是為了誰,你還不清楚?”
上官淺蹲在一旁,將手支在卿顏的膝蓋上,她撐著自己的側臉,眉眼間帶著些魅意。
“為了誰?”
卿顏故作不知。
“當然是為了你啊。”
她偏了偏頭,露出脆弱白皙的脖頸,倒真有幾分妖精的樣子。
卿顏指尖滑過她的細腕,帶起一陣酥癢的感覺。
“這麼喜歡我啊?”
“不好嗎?”
上官淺扣住她的指尖,貼向自己的臉。
“他們之間鬥得越狠,就越沒有精力來在意我們。若是宮尚角真能推翻宮子羽,自己當上執刃,按他對你的態度,你要的東西不是指日可待嗎?”
“更何況,我若忽然性情大變,難免惹人懷疑,像我這樣癡情的女子,自然會想著為了去拿那半本醫案來向他證明自己的價值,不是嗎?”
紅唇微勾,卿顏將她鬢角的發絲順到耳後,露出了一個愉悅的淺笑。
“有這樣自覺的下屬,甚是讓人欣慰。”
“但是你現在好歹是角公子的未婚妻,對我表現得這麼熱切,真的好嗎?”
上官淺無辜地眨了眨眼。
“這才能看出我的癡情呢。”
“旁人看我喜歡他喜歡到如此寬容大度,同樣的,也會覺得我和你親近彆有心思,誰又能想到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呢?”
兩個姑娘對視著,忽然就一起笑出了聲。
“去找雲為衫取醫案的時候,做的小心些,彆叫人抓住什麼把柄。”
卿顏斜靠在軟榻上,捏了捏上官淺肉肉的臉。
“說起來,那宮子羽倒是個情種,我上次去時也見到雲為衫對他似乎有點意思,你就不擔心有變故?”
變故?
長睫微抬,澄澈的眸子裡一片空寂,上官淺對上那雙藍色的眼,心底一寒。
“如果她自己都不想要活著,那我們有什麼好操心的呢?”
“還真是狠心。”
上官淺的話音極儘惋惜,可是她的表情卻是沒有半點動容。
“謝謝誇獎。”
卿顏點了一下她的鼻尖從軟榻上站了起來。
剛剛還和她親近說話的人此刻卻毫不留戀地出門離開,活像一個撩人不顧責任的負心女人。
“你去哪啊?”
去哪?
當然是去見見她親愛的遠徵弟弟了,為了那半本醫案還受了傷,她自然要好好關切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