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暫寄夢中夢,世事如聞風裡風。」
“怎麼樣,有消息了嗎?”
“沒有,城郊的人還是說隻在三日前看到了白紗蒙麵的女子,在那之後就沒見過了。”
彙報的侍女看著月棠愁眉不展的神情,下意識安慰道,“月棠姑姑寬心,說不定大人是又發現了什麼感興趣的事所以就直接出城去了呢。”
“而且,大人不是還托了商販遞信嗎?”
桌上的小紙條潦草地寫著幾個字,「三日歸,勿念。」
月棠看過了,字跡與卿顏彆無二致,可是她總覺得哪裡不對。
“之前也就罷了,可這兩天大人身體不好,我總覺得放心不下。”
煩躁的窒悶感堵在胸口,委實讓月棠坐立不安。
“月棠姑姑彆憂心了,大人從前也時常喜歡這般趁興出遊,也許明日便回來了吧。”
“但願吧。”思索半天,月棠還是放心不下,於是她站起身朝外走去,臨走前她吩咐道。
“你們接著去城郊和澹州這些大人常去的地方找找,我出去一趟。”
“誒,月棠姑娘,這麼著急去哪啊?”
前腳月棠剛走出門口後腳就碰到了王啟年來送東西。
“王大人?”
月棠快步走過去。
“王大人,您和範公子前日與我家大人分開後,可有收到信件嗎?”
見月棠如此著急,王啟年心頭一跳,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我家大人昨天還念叨呢,怎麼了?”
此話一出,王啟年看著月棠愈發難看的臉色,後背一涼。
腦中隻有三個字——出事了。
“鐺——”
鐵鏈與牆麵碰撞發出沉重的悶響,紅色的血滴落在地上,凝成一片鏽色。
發釵外衫都被除去,隻有滿頭披散的青絲擋住了坐在地上之人的麵容。
室內陰冷,她隻有一身單薄的內衫衣裙,染著血色,破碎縹緲。
“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要聰明一些。”
木門打開,伴隨著那一縷光線,傲慢嫵媚的聲音在這一片寂靜中響起。
“誰能想到,我們大慶柔弱無害的國師大人還是一位九品高手?”
屋子裡終於亮了起來,在逐漸清晰的視野裡,李雲睿的臉是那麼柔美,那麼無辜。
她緩步走上前,修長的手指抬起了眼前之人白皙的下巴,撩開了那些垂落的青絲。
那雙明亮的藍色眸子,冷漠,澄澈,是李雲睿討厭的模樣。
“怎麼不說話?”李雲睿的語調極儘溫柔,像是情人間的低語。
片刻後,她似乎對自己的問題感到好笑,輕嗔道,“我忘了,國師大人的傷,可說不了話。”
“這就是你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