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空蕩蕩的馬車停在郊外,幾個穿著布衣,百姓模樣的人茫然地圍著周圍。
“剛剛還看見在動呢,我就眨個眼的功夫,怎麼人都沒了。”
為首的中年男人眉頭一皺,擺手道。
“先回去告訴大人,走!”
山林邊界
巨大的瀑布下,水汽朦朧,寬闊的水麵上,三人相對而立,周身氣勢洶湧。
“小竹竹,穴位都記住了吧。”恁爹道長單腳立於竹竿之上,神色肅穆。
五竹舉起鐵釺,直指卿顏,“都記住了。”
“好久沒認真打一場了,束手束腳有什麼意思,今日,放開了打。”
卿顏手腕輕抬,眉心的紅色額紋愈發豔麗,是血一般的色澤。
“筋骨重塑,境界突破,我可是期待已久”
“要老頭子我手下留情嗎?”恁爹道長輕笑一聲,內力聚於手掌,伺機而動。
“手下留情,我怕你打不到我啊,臭老頭子。”
“臭丫頭,口出狂言,待會兒可彆臨陣脫逃啊!五竹,動手!”
恁爹道長一聲令下。
三人同時躍起,反手翻轉,卿顏手中的符籙轉眼間化為一杆水煙。
她輕吸一口,紅唇微張,白色的煙霧逸散,藍色的眼眸藏在迷霧裡,是肆意的狡黠。
“障眼法?雕蟲小技。”
拂塵在空中劃過一個半圓,恁爹道長雙手交疊,二指並攏,猛得上前一指,霸道的內力化指為劍破開迷障,刺向卿顏。
這一擊,毫不留情,五竹看準時機衝向卿顏身後,鐵釺劃破了卿顏的衣袖留下一道血痕。
“還差一點。”雙手結印,力量失去壓製,卿顏笑得張揚。
“水鏡,召來!”
岸上的佩劍回應她的內力,破空而去。
“就是現在,五竹!”
恁爹眸光一凜,踏著卿顏的佩劍飛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五竹借機一釺刺入,血色蔓延。
恁爹道長有一瞬間的動搖,卻在卿顏看過來的視線裡,重新堅定起來。
“臭老頭子,彆心軟啊!”
充滿寒意的一掌,帶著一往無前的銳意,卿顏丟棄了佩劍,嘴角已經開始滲血。
“臭丫頭,你可撐住了!”
百年修為融於一掌,恁爹道長咬緊牙關,對上卿顏。
蠻橫的力量衝入筋脈,幾乎震斷了那一隻手,可是恁爹道長知道他不能停下,否則一切就是功虧一簣。
“這話,是我對你說才對!”久違的戰意在心中燃燒,這樣的痛感反叫卿顏激起了血腥,嘴角的笑容染上了妖異的癲狂。
力量,已經全部釋放
五竹和恁爹道長推開,平靜的水麵如沸騰一般,綻開了一朵巨大的水花。
隨三人遊行而來的竹竿,此時豎立在水中央,唯留一人立於杆頂。
紅衣飛舞,墨發四散,空蕩的山間,那道清靈悠遠的女聲響徹天穹。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