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皇子府,四皇子秦明珵直接去了洛梨居住的梨白院。
洛梨見四皇子秦明珵冷著臉看著她,她不動聲色,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環住了秦明珵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胸膛。
“四皇子殿下是在哪受了氣了,不妨跟我說說?”
洛梨在秦明珵懷中抬起一張明媚妖嬈的臉,眸光泛著似秋水的漣漪,聲音卻清泠泠的。
“你盯著六皇子作甚?”
秦明珵捏起洛梨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厲聲質問道。
“我也是為了殿下好,六皇子娶了沂國夫人最寵愛的女兒沂水縣主,就是娶了個錢袋子,我替四皇子殿下您眼紅。
這世上,有錢能使鬼推磨,錢能通神,六皇子出了宮建了府,還有了豐厚的錢財,隻要他想,他的勢力便能迅速膨脹,您不擔心嗎?”
洛梨鎮定自若地說道。
一雙美目帶著鉤子,洛梨的纖細的手在秦明珵身上遊走著,停在了他的胸前,用指尖在上麵打著圈。
四皇子秦明珵冷笑了一聲,單手抓住了她的雙手。
“說實話。”
洛梨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柳眉倒豎,她掙紮著退出了秦明珵的懷抱。
“我累了,四皇子殿下,就先睡了。”
說著,洛梨轉身便要走。
“你若是不說清楚,我隻能將你交給六弟了。”
四皇子秦明珵嘴角微微勾起,走到一張椅子前,隨意地坐了下來,手肘往一旁的桌上一杵,拿起下人剛剛泡好遞過來的茶湯輕輕地吹了吹。
“四皇子殿下要如此無情嗎?”
“你說呢?我很感激你在江南時對我的幫助,你不是一個會自作主張的人,如今針對六弟,若你的理由不足以讓我信服,那我隻能”
秦明珵慢悠悠地喝下一口茶,咽下了未儘的威脅之語。
“若我說了,殿下會嫌棄我,忌憚我,從此對我心生了厭惡嗎?”
洛梨緩緩走近,聲音輕柔帶著一絲顫抖,麵色如一朵即將凋零的白梨花,脆弱美麗,惹人憐惜。
秦明珵專注地看著洛梨的眼睛,並不回答。
見此,洛梨大聲笑了出來,聲音有些尖利,而秦明珵依舊冷靜地看著她。
洛梨的笑聲戛然而止,隨即她便木然地開口道:“我叫洛梨,這個名字殿下聽得耳熟嗎?殿下,我本是京城的人,後來逃到江南去的。”
“殿下可知我為何要逃?”
沒等秦明珵開口,洛梨便自顧自的繼續道:“十年前,殿下是幾歲?九歲?那年我十九歲。”
“我殺了毒殺了整一座青樓上上下下幾百口人,還有參與折磨我的十來個闝客。”
“犯下了這個大案之後,留下一具被燒得麵目全非的屍體,偽裝成複仇了無遺憾自焚的假象,我便跑了。
在逃亡路上,我被一個土財主擄去當了他的小妾,後來我又殺了他,繼承了他的財產,去了江南安了家。”
“殿下可知我為何會這樣”洛梨伸出纖細的手指,輕顫著抓住了秦明珵的袖口,眼中滿是哀怨,眼眶微紅,淚光閃爍。
“都是因為呂希音,六皇子的生母,她就是當初那座折磨我的青樓,群玉山上背後的東主。”
“若不是她,我怎麼會淪落到如此地步?她是乾乾淨淨的,進宮當妃子去了,我在那座叫群玉山上的青樓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洛梨說出的話裡真假參半,但是其中的恨意卻不曾摻上一點水分。
他知道當初那個開青樓的呂希音是個穿越女。
但是現在的巨商沂國夫人呂麗娘的行事作風、行為邏輯和之前的穿越女呂希音幾乎一模一樣。
不像是穿越女遙控宮外的姐姐幫她打理產業,便不妨大膽猜測,小心求證,他發現之前的呂希音就是現在的呂麗娘。
他加入了白蓮教,反手掌握了白蓮教,成了白蓮聖母,手上有了勢力之後,派了好幾波人去綁架呂麗娘那個古早穿越女,想把她綁回來折磨。
刺殺?太便宜她了。
作為現代社會穿越過來的人,還是一個女人,來到古代卻開起了青樓,壓迫其他女人,既然這麼喜歡青樓,那不如自己去接客?
思觸及此,洛梨忍不住回想到了自己穿越前的幼稚的言論。
如今穿越成了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被控製人身自由的青樓女子,刀和案板上的肉互換了身份,他才發現原來刀紮在自己身上的痛。
“我恨她,可她在宮內,堂堂貞妃娘娘,我這樣卑賤的身份,靠自己,哪怕傾此一世都無法接近她,所以我當初才故意接近了四皇子殿下您,想借您的手,向呂希音報仇。”
洛梨的眼中含著淚,哀怨地望著四皇子秦明珵。
“六皇子是呂希音的兒子,我沒辦法不遷怒他,不理智之下,這才、我知道錯了。”
這才故意露出了馬腳。
王朝的鼎盛之世,民眾不好煽動,那些愚昧百姓真把皇帝當天子,當神了,現代的槍炮沒有工業基礎造不出來,造反沒得玩,還不能當當攪屎棍了?
投資個有能力的皇子,說不定以後能篡個權當一當女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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