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那個江玉攬是怎麼回事啊?”
三公主秦令儀從前殿出來,不疾不徐地回到後殿,自從二公主秦明玥搬出了椒房殿,如今這後殿隻有她一個主人。
她是景正九年五月生的,前年及笄便被賜婚定了親,改封了蜀國公主,選在了今年的五月份成親,秦至給她選了一個極其俊逸的駙馬,叫孟行簡,她大抵還算滿意。
「江白蓮她咋了?我們家聖明燭照的陛下說了,有野心並不是什麼壞事,攀龍附鳳怎麼了,你看不起她啊?」
“我說什麼了嗎?江白蓮?係統你又背著我偷偷吃瓜了?”
「什麼話,本係統大人哪有?你怎麼憑空汙人清白?」係統的音量頓時拔高了幾分。
秦令儀眯了眯眼,滿眼懷疑和嫌棄,但是並沒有拆穿係統。
她知道,係統對父皇秦至比對她都熱切,要不是不能綁定父皇,係統早就甩了她了。
有插科打諢的係統在身邊,她至少不會太迷茫,不至於失去安全感,迷失了自己的來處。
係統就像她的心錨,隻要在就好了,有多少小心思、小算盤的倒是其次,她也掌控不了。
“所以那個江玉攬打算勾搭九弟入東宮為妃?”
「是啊,你勉強作為大姑子,即將進門的太子妃韋氏和這個,你站誰啊?」
“我當然站正妻。”秦令儀白了一眼明知故問的係統。
「嘿嘿嘿!」
“係統,你這是什麼反應?有古怪。”秦令儀托著下巴,滿心懷疑問了出口,“有什麼內幕能透露一下嗎?求你了,係統,我覺得我好卑微啊!”
「嘿嘿嘿!」
“不說算了,哼!沒有一點情分的冷酷無情的壞係統!”
“多謝江小姐。”
聞弦知雅意,江玉攬倒是個會做人的。
善解人意的解語花,在哪都受歡迎,就是不知道江玉攬是想像媃嬪和苗才人那樣姑侄共侍一夫,還是看中了她哪個好弟弟。
衡山二公主秦明玥上上下下端詳著江玉攬。
“能幫得上衡山公主殿下,是奴婢的榮幸,奴婢在女官宮人處聽說,殿下自幼聰慧,熟讀經史,在宮中理宮務時,賬目、人事,妥當公正,又兼具宅心仁厚,令人信服。”
江玉攬眼中滿是謙和的柔光,臉上帶著淺笑,微微欠身,雙手交疊垂於身前,儀態端莊,溫婉動人。
“奴婢願以‘賢能’二字稱頌殿下,能為殿下效犬馬之勞,實奴婢之幸,殿下何須言謝。”
末了,她再次欠了欠身。
“賢能”嗎?
真會說話,這樣的誇讚顯然搔到了衡山公主秦明玥的癢處。
衡山二公主秦明玥指尖輕點著案桌,若有所思。
“你若是想入父皇的後宮,我可幫不了你,也不會幫你。”哪有送女人給自己的父皇,背刺自己母後的女兒。
“不過你若是看上了我哪個不成器的弟弟,我倒可以幫你。”
她開門見山道。
“多謝殿下!”江玉攬立即跪了下來,表明了自己的野心,不出意外的在衡山公主眼中看到了欣賞的光芒。
“奴婢想入東宮,奴婢的弟弟平日裡最聽奴婢的話了,奴婢姐弟二人願為殿下驅馳效死。”
江玉攬毫不猶豫地賣了自己的弟弟。
“效死就不必了,在本公主麵前,也不必自稱奴婢了,聽著彆扭。”秦明玥走下來親手把江玉攬扶了起來。
“殿下仁德。”江玉攬清泠泠目光十分沉靜,抬眸望向秦明玥。
她在與衡山公主秦明玥的幾次接觸中,先是在女官、宮人處旁敲側擊打聽了解椒房殿的兩位公主。
想要入東宮,獨木難支,孤舟難行,姑姑敏妃可做不了她的靠山,在選定了衡山公主後,江玉攬選擇主動出擊,幾次三番接近衡山公主,並討好於她。
在得知了衡山公主缺人缺錢後,為她介紹自己那個被家裡嫌棄滿身銅臭的弟弟江玉拓。
江玉攬和秦明玥兩人對視了片刻,眼波輕輕蕩漾,唇邊的淺笑愈發明顯,空氣中仿佛流淌著一種默契。
秦明玥有些欣賞對麵這個和她一樣不排斥表現自己的野心、野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