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經過客棧一夜的休息,趕路的疲憊儘皆消除。
“明公,在下賈詡求見。”
剛剛結束修煉的袁基,聽到賈詡的聲音在房外響起,起身將房門打開。
“文和,陪我出去買吃早點,有什麼事邊走邊說。”
袁基帶著賈詡,走出客棧。
路上,袁基看了眼溫順的賈詡,輕笑道“文和,一早來找我,所為何事呀?”
賈詡對著袁基,拱手說道“明公,在下不解。”
簡單的說了六個字,隨後賈詡就不再說話了,而是靜靜的看著袁基。
袁基知道,這些滿腹經綸的大才,都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而自己用這種半綁架的手段,將他弄了過來,若是不能讓他徹底心服,歸順自己,早晚有一天,他還是會跑掉的,甚至設計一條自己沒有看出來的計謀,就能讓自己損失慘重。
想了想,袁基邊走邊對賈詡,用真誠的聲音,說道“文和之才,我知。文和善藏拙,我亦知。為了能得到文和,並減少意外出現,在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相信以文和之智,應當能明白。”
賈詡點了點頭,示意袁基繼續。
“而且我知道,若我不是用這種方式,文和定不會輕易下定決心來輔佐我,所以,在下隻能先斬後奏。”
袁基看著賈詡,輕笑一聲。
賈詡眼神中,一道流光閃過,認真的看向袁基,說道“明公,在下已知明公所為,皆是為了讓在下,為明公效力。”
說道這裡,賈詡停頓了一下,看著袁基稚嫩的麵容,繼續說道“但是,明公為什麼認為,在下會這樣乖乖的為明公效力,或者說,明公為什麼認為自己可以降服在下。”
話音剛落,原本樣貌平凡的賈詡,雙眼中竟然迸發出驚人的金光,就如同有星河在眼中流轉一般,整個人的氣息變得縹緲,強大起來。
看著眼前的賈詡,袁基心中不禁想到,“果然,二十歲的賈詡就是比四十歲的賈詡多了一絲鋒芒,還沒有固定他那種明哲保身的處世方式,不過想將這條毒蛇馴服,看來要多費點功夫了。”
袁基緩緩開口說道“文和可知,我是誰?”
賈詡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吾,袁基,四世三公汝南袁氏嫡長子,大儒馬融關門弟子,大漢武安侯,領安北將軍之職,兼護衛大漢北境之責,麾下帶甲操弦之士近五萬,年剛滿十五,武道明悟,文道治國,如此可算占據天時?”
“吾,七歲開始布局天下,大漢十三州中,並,冀,幽,青,徐,兗,豫,司隸八州所有一流勢力,皆有吾之暗探,甚至整個並州已儘在我掌中,如此可算占據地利?”
“天下皆知吾麒麟才名,而且每日贈十副藥遍布北境的永安醫館,乃是吾下令開的,在下說是,受北境萬家香火供奉也不為過。出仕半年,吾麾下驃騎之才兩人,四鎮之才兩人,三公之才一人,如此可算占據人和?”
隨著袁基平靜的闡述,他身上正逐漸升起一股濃濃的威勢,也不等賈詡答話,袁基繼續說道。
“初任使匈奴中郎將,匈奴兩任單於,左右賢王,皆死於我手,現任單於也受製於吾,匈奴六大部落,接匍匐於吾腳下,如此可算得有謀。”
“鮮卑之戰,曾大擺火牛陣,五千鐵騎大破鮮卑十萬騎,陣前擊敗超凡境鮮卑單於檀石槐,保大漢北疆五年太平,如此可算有勇。”
“此生福運連綿,神兵利器,絕學典籍,源源不絕,從天而降,如此可算氣運滔天?”
“天時,地利,人和,勇武,智謀,氣運,在下無一不備,都說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文和苦讀二十載,才修的這滿身才華,難道不想青史留名嗎,在下自認,普天之下,沒有人比在下更能讓文和,施展你的才華了。”
“不知,文和,意下如何?”
賈詡看著眼前這個帶著溫和笑容,全身充斥著無上神威的少年,心中不由讚歎一聲,“絕世無雙呀。”
但是,麵對袁基期待的表情,賈詡淡淡的吐出三個字。
“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