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抬起頭,那張冷峻的臉上此刻麵無表情,渾身那股上位者的威壓氣勢居然讓程遠都招架不住。
這來勢洶洶的肅殺之意,讓久經商戰的程遠都愣在原地,因為程淮的話緊皺眉頭,對此毫無還嘴之地?
他此刻這才反應過來,程淮徹底變了,變得非常奇怪。
難不成就因為這些小事,就讓程淮這麼在意,因此心生惡寒和恨意嗎?
死的又不是程歌。
他當然知道程冰小時候的那些事情,隻不過程遠並不在意。
他從小就教育程冰,在麵對阻礙的時候,一定不要忍讓,程家地位擺在那兒,她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手段鏟除。
哪怕是人命。
死了又如何呢?不是給錢了嗎?
程淮在意那些人生死做甚?
多管閒事。
“你非要跟我頂嘴是嗎?現在就快到小冰生日了,你讓她上哪兒去?
至於你說的殺人犯,我不認,現在的網絡技術這麼高超,也不排除合成這種手段。
你在程氏集團這麼長時間了,難道你就這麼被人牽著鼻子走?
那些所謂的證據,是不是程歌發給你的?”
程遠雙手背後,緊緊攥成拳頭,忍著脾氣對著程淮說道。
程淮若是真的撒手不管,那麼以現在的趨勢來看,程氏集團若是交給程遠管理,那麼自己很大概率會被現在的股東們淘汰。
自打程淮接手旗下公司之後,程遠就像個甩手掌櫃一樣出去瀟灑,絲毫不關公司的狀態。
好幾次金融危機,都是程淮硬挺過來的。
也就造成當時大部分股東放棄程氏跳槽對手公司。
那一段時間,程淮幾乎是各種場地跑,喝酒喝到胃出血,才讓程氏集團穩住。
當時,程淮曾求助過程遠,但當時他正在跟程夫人度蜜月,對程淮隻是輕飄飄一句,這是對他的曆練。
幾乎是間接導致程淮和程遠之間的感情變得微妙冷淡。
程遠目光直直看著坐在沙發上,清冷矜貴的程淮,這才完全感受到,現在他們完全就是兩個對比。
程遠在程淮麵前,隻剩下一個長輩的空殼,一丁點兒的威嚴都沒有……
“你為什麼第一時間想到是程歌呢?就不能是彆人嗎?你對她的刻板印象是不是太深了。”
程淮對於程遠的話,先是嗤笑一聲,隨後皮笑肉不笑的抬起眼皮,冷寂的目光對上程遠那略顯滄桑的眸子。
胸腔內一片怒火。
不怒自威。
程遠被程淮的話噎住,是啊,他為什麼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程歌?
還不是因為程冰在他這裡是受害者,而程歌呢?
不僅打了程冰,還用手段讓程淮和程白兩人都站在她那邊。
程冰被欺負的難道不夠慘嗎?
“刻板印象?她不就是那種人嗎?沒有一丁點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手段自然不乾淨。”
程遠堅持站在程冰這邊,而一邊的程冰哭的梨花帶雨之際,眼裡還閃過對程歌的暗嘲。
對,程歌就是那種高傲自大的人!她活該被不信任!
什麼錯事都是程歌乾的……
她程冰永遠都是受害者!
程遠說完,程淮便散漫的收回視線,朝著身後的保鏢抬了一下手,指向還在沾沾自喜的程冰。
嗓音冷得好似臘月寒霜
“把程冰用過的東西帶著她人一並丟出去,從現在開始,程冰不再是程家的大小姐,程歌才是,隻要有人頂撞程歌,一律開除。”
程淮的話讓人不容抗拒,幾乎是命令語氣,沉的讓人寒毛直豎。
程淮這是要完全接手程家的節奏?
身後黑衣保鏢不敢不從,反迅速的繞過沙發朝著程冰那邊跑去。
很快便在程夫人極力阻攔之下,將程冰架住到旁邊。
站在程淮兩側的女傭見此也手腳利索的上樓將程冰用過的東西全部打包好,用大袋子裝起來一一提到樓下。
程淮的麵前。
現在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整個程家最有權威的是程淮,程老太太來了都沒用。
“程淮!你太胡作非為,目無尊長了!老子今天就站在這兒,你有本事就把老子一起趕出去!”
程遠看著程淮這一大動作,氣得喘不上來氣,眼前一片花白,幾乎就要被程淮氣得昏厥過去……!
他揚著手指顫巍巍指著靠在沙發上的程淮,聲色俱厲的放狠話。
怎麼著,自己都是程淮的親生父親,難不成還真有兒子趕父親走的道理?
程淮身體靠著前麵,慢條斯理的給自己沏茶,聞言似乎才想起這點兒來。
他緩緩抬起眸子,眸子冷漠無情的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亦或者是仇人。
“我記得,當時您已經把這個房子劃給我了,房產上寫的貌似是我的名字。
而你名下大多數房產都是我接手公司之後才買的,我有房屋所有使用權。
所以抱歉把您也忘了,來個人,把程家主的東西也收拾收拾,一起扔出去。”
程淮望著程遠那張麵如土色的臉雲淡風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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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可把程遠氣得上去就要揚拳打向程淮那張臉,但被保鏢及時製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