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細雨綿綿,從天上飄下的綿雨像是一根根針,從窗外直接穿過,紮入了程夫人的內心,周身。
屋內從空調裡吹出來的冷風,讓成為落湯雞的程夫人直打冷顫,麵色蒼白,血色全無。
程歌的話,就像是魔咒一樣環繞在她的耳邊,讓程夫人久久不能回神。
不多時,程夫人便收到了程遠的電話。
她失魂落魄的拿起手機,靠在耳邊,程遠憤憤地聲音灌入耳內。
“你那邊怎麼樣?程歌那逆女怎麼說?她同意放過小冰了嗎?她身上不能留下任何汙點,絕對不能!
她下個月還要去參加京城的小提琴比賽呢,萬一讓那些評委知道她這件事,是絕對不會讓她奪冠的!”
當下,程冰在程遠的眼裡可能就是個工具人,唯一的價值就是在小提琴上拔得頭籌。
隻有那樣,他和程夫人才能有翻身的機會!
但現在,他們卻連程冰在哪兒都不知道。
方才程遠恬不知恥的將程冰身上的罪責全部怪在程歌身上,口口聲聲與警察說,這都是小孩子之間鬨著玩的。
甚至把程歌說成了精神病,把她說的一文不值,就差以死相逼讓警察覺得,這一切都是程歌的錯。
殺人是程歌做的,也是程歌一手策劃的追殺案,是她有被害妄想症……
但——
最終卻被警方一句話懟的啞口無言。
——“你這是在質疑我們的實力嗎?不好意思,我們用證據說話。”
其實不論是之前還是現在,沒有任何人可以與京城警力抗衡,能抗的都是漢子。
程遠也不例外,之前他也曾找到京城警方。
想賄賂他們的上級,以此來達到某個目的,但無奈卻被拒之門外,備受冷眼。
加起來兩次都,程遠都受到了來自他們的冷眼相待。
對此,程遠內心窩火,恨不得直接殺了程歌!
“她沒有……她說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過小冰。
還說,不出一個月,會讓我們看到小冰的屍體……”
“她也會搶走程氏集團……你說,我當初聽你的該多好,把她打了,就不會有這麼多事……”
程夫人深吸了一口氣,渾身冷得顫栗,哽咽著嗓音心力交瘁的說道。
她何嘗不是後悔?程歌的心胸為什麼不能寬廣一些?
若是被京城警方知道了這件事……那對程歌有什麼好處?
對了……
程夫人忽的想起來這件事。
“你問沒問那些人,現在小冰在哪兒?是不是在拘留所裡麵?
還是在其他地方?”程夫人有些急切的詢問道。
“這個……我還沒問,怎麼了?小冰不在裡麵?那在什麼地方?”
聽著程夫人的話,程遠有些不知所雲,一頭霧水。
但很快他便反應過來,程夫人這是話裡有話。
他神情難得詫異,“你的意思是,小冰根本不在警局裡麵,而是被送去了其他地方?
你想說什麼你倒是說啊?急死我了快……”
光是聽著,就能感覺到對麵有多麼焦急。
對此,程夫人也不藏著掖著,表情如土色,眉眼低下。
“剛才,程歌給我看了一段視頻,上麵的背景是我不認識的地方。
那兒很破舊,周圍沒有一個人,很黑很黑……小冰就滾在地上,好像很痛苦的喊我……”
“她是被程歌劫走的,我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也彆輕舉妄動,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程歌的身份,也許不簡單,她和京城警方那邊也許是一夥兒的……”
不論如何,程夫人可算是回了一點理智,能從京城警方手裡‘劫’人,想必也不是簡單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