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歌走之後,老師也跟著走出去了,臨走之前還對公子哥搖了搖頭。
見兩人走之後,被邀請來的工具人們也沒必要待在這兒充當空氣了。
麵麵相覷之後,一致的陸續走了出去。
邊走邊將方才老師交給自己的任務給完成了。
沒得等多長時間,群內便如先前那樣,聽取驚訝聲一片。
先走出去的程歌默不作聲的領著孟清棠走出了校門。
至於許溫柔兩人,程歌和她們說過了,會在許氏集團商會上細談。
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出了校門之後,程歌便帶著孟清棠又走了一段路。
來到了沈君硯的咖啡店內。
程歌一開門,便看見沈君硯正坐在麵前堆滿絲線的靠窗桌子前。
身體前傾,聚精會神的拿著什麼東西在纏繞,手機放在他的手邊,裡麵貌似還傳出人聲。
溫暖光束下的他格外認真,眉心中間跟著心情的起伏皺起來,膚色呈冷白色。
薄唇緋紅亮澤,像是鬼斧神工的藝術品。
從程歌的角度,可以看到他此時正笨拙的拿著像鐵絲的東西,用絲線纏繞著。
時不時抬起手背揉揉眼睛,像是很費眼睛。
見此,程歌不解歪了下頭,麵不改色,方才布在程歌周身的戾氣此時散去不少。
但孟清棠還是明顯感覺到,她此時的心情並沒有好多少。
但她也不敢吱聲,隻能默默跟在程歌身後,她走便走,她停那總不能停在她前頭。
程歌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沈君硯,很顯然,沈君硯並沒有注意到她。
索性,她關上門,不緊不慢走向沈君硯那邊。
而孟清棠則是也跟著上去,像粘人的貓似的,走哪兒跟哪兒。
當程歌走近的時候,才發現沈君硯在搗鼓什麼東西。
纏花?
程歌詫異的看了一眼沈君硯的後背,隨後便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沈君硯的麵前坐下。
在沈君硯察覺而抬頭的間隙問,“做這個乾什麼?”
沈君硯一抬頭,便見程歌麵無常色問道,看她的平淡的麵色,似乎是有什麼煩心事?
“你月中不是要去許氏集團的宴會嗎?我在想總不能不做點什麼。
見你平日裡喜歡盤頭發,所以打算跟手藝人學習一下,給你做個纏花夾子,讓你到時候戴上。”
“就是……第一次做,有點兒生疏。”
沈君硯嗓音溫潤說著,下意識縮了一下手。
但目光卻在觸碰到程歌的時候,便沒再收回,就這麼傻乎乎看著程歌。
但正因他這細微的舉動,讓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便先是沉沉望了一會兒對麵目光閃躲的男人。
而後趁其不備,一把將他的手拽了過來,定睛一看,果真如程歌所料。
沈君硯的指尖上有不少褐色紅斑,還有細小的劃痕,很顯然是在學習的過程中受的傷。
見到上麵交錯的傷痕,程歌淡漠的鬆開了沈君硯的手,後背靠在椅子上。
目光微抬再次看向對麵的沈君硯。
“你覺得我會很感動?”
程歌不冷不熱的看向沈君硯,說出的語調對沈君硯而言可不是好兆頭。
始料未及,沈君硯見到程歌臉上換上了一副冷然的表情,便即刻慌了神。
“不是,我隻是單純的想讓你高興一下,但沒想到……我太笨了……”
他微啞的嗓音因為緊張而發抖,眉心也跟著微蹙起來,眼裡不知不覺漫上了水霧,看起來可憐極了。
自責又委屈。
話落之後,程歌便無奈的閉上眸子,強壓住內心快要奔騰而出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