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路乘風風中淩亂。
就連程白都不禁木然在原地,望著賽道上那輛‘黑夜之聲’一時愣神。
全車身沒有第二種顏色,隻有霸氣側漏的漆黑。
這輛車,之前程白在對車感興趣的時候,就想購入一台,但無奈,手慢了一步。
此刻,他頂著頭頂晃眼的陽光,微闔著眼睛,看著布加迪的車門被打開。
從裡麵走出一抹黑色的身影。
當路乘風看見下來的人是誰之後,猛然回了神。
然後就嚇得冒出了一身冷汗,臉色煞白,膝蓋一軟!
踉蹌半步急忙拉住一旁站著的程白,穩住身形。
還真是程歌!?
在程歌從駕駛座出來後,沈君硯深邃漆黑的眼睛就亮了亮。
此刻的她,慵懶而張揚,恣意地靠在車中間。
烏黑的發鬆散垂落在臉頰周圍,身高172的她一身黑色賽車服,修身又鬆弛十足。
後腰靠在車身上,一條長腿隨意彎著,低著頭。
不知何時摸出來一根女士香煙,護著火點燃它。
漫不經心吸了一口,又悠悠呼出來。
白皙中帶著金色的陽光灑在她身上,烏黑茂密的及腰長發鍍上了光邊,襯得她膚色更是白皙紮眼。
明明是死亡光線,可在程歌這裡,卻成了屬於她一個人的‘聚光燈’。
臉上幾乎沒有瑕疵,螓首蛾眉,冷若冰霜,紅唇肆意張揚。
撲麵而來的狂妄不羈,藐視一切的霸道感。
尤其是此時正抽煙的她,煙霧繚繞間,漫不經心吐著煙霧。
清冷地眉心微蹙,卻又肉眼可見的舒展,像是玩兒得痛快了。
又像是……‘事後煙’。
雖然程歌性格擺在那兒,可沈君硯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如此恣意張揚過。
像風一樣自由灑脫。
此時的她,令沈君硯想起四個字。
桀驁不馴。
大概就像程歌這般了。
兩個見慣大場麵的人都被驚呆了,那就更彆提孟清棠了。
雖然她不懂賽車,可剛才那幾個甩尾漂移可是把她下巴都驚掉了!
原來還可以這樣開車嗎!?
她以前聽都沒聽過……
不對……這是賽車!
玩賽車的都那麼酷颯嗎?
難怪程歌平時都那麼帥……
顧澄摘下頭盔一下車,就瞧見程歌一隻手懶懶撐著車頂,倚在車身上,慢悠悠地抽著手中的煙。
雖然煙味比較重,但不妨礙此畫麵賞心悅目。
顧澄?
以前程歌沒這習慣啊?
倒是……身為‘金烏’的那幾次,比完賽後她習慣性會抽根雪茄,舒緩一下不齊的心跳。
而這次,又來了個生麵孔——路乘風。
難道……程歌打算把身份給爆了?
不過,顧澄目光眺向沈君硯等人那邊時,就看見除了程白他們,就數路乘風表情最誇張。
那嘴張的,都能塞下一顆雞蛋了。
有必要那麼驚訝?
剛才那就是耍幾下玩玩兒罷了,路乘風也不是新手,沒必要如此驚訝吧?
觀賽區,被程歌那張臉驚掉下巴的路乘風過了半晌。
這才猛然倒吸了一口涼氣,險些沒回過勁兒來!
他睜大了眼,望著氣定神閒的程歌一會兒,又把震驚八百年的目光落到程白臉上。
語無倫次到說不出完整的話。
“不是!還真是你、啊???她、她們、這怎麼、怎麼可……!??”
路乘風急得抓耳撓腮,腦海中閃過無數幀‘金烏’的那張臉和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