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暫時不考慮婚姻這方麵,我現在,把研究院的事處理好,為國家做點兒什麼,這一生就算是無憾了,而且現在……小歌也回來了。”
“我這個人你知道,我不是封建的那類人,小歌十九成年了不錯。”
“而且能力方麵遠遠在你我之上,比任何一個成年人都成熟,懂得權衡利弊。”
“可在我這裡,從認識到現在,她一直都是小孩子,她不過隻是比普通人更拚命,更執著罷了。”
沈君硯聞言淡笑,“我也同樣,程白,我會照顧好她,你能不能相信我一回?”
人群中,他們與周圍熱鬨喧囂的氣氛格格不入。
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清冷包圍著他們,形成一道隱形的玻璃罩。
秋風掃落葉,襲麵的涼風吹得人麵頰發抖,涼意徹骨。
聽到沈君硯說的這番話,程白思緒飄遠片刻,腦海中閃過當時沈君硯奮不顧身救程歌時的畫麵。
血腥又窒息,程白怎麼也忘不了當時程歌那副六神無主的模樣。
他從來都是相信沈君硯的,也萬分清楚他的為人。
但畢竟程歌是自己的親妹妹,再怎麼放心沈君硯,也難免顧慮某些方麵。
他一直都在糾結掙紮,他原本想著,拖到程歌二十歲,再看看沈君硯的態度怎樣。
可事到如今,整個京城貌似最般配的就是他們。
過了半晌。
刺眼的陽光灑在程白深邃清雋的臉上,眸中閃爍片刻,最終扯出隨意一笑。
“那你求我啊,說不定我就鬆口了呢?”
一旁,沈君硯一下偏過頭,看著程白平靜的側臉以及唇邊掛著的笑意。
見此,他就知道,程白這是已經是鬆口了。
這是在占他便宜呢。
少頃,沈君硯幽深的眸中劃過光芒,隨後牽出淡若清風的笑。
回過頭,視線又落在偌大的熒幕上,笑意隱隱。
周圍寂靜了片刻,隨後又響起一陣喧鬨,夾雜著歡呼和質疑聲。
“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哎?沈爺和‘金烏’到底是什麼關係?不會是……”
“想太多了,賽車是富豪們玩兒的體育項目,‘金烏’那輛車那麼貴,或許經濟水平和沈爺相同?”
“但話雖如此,可你不覺得非常奇怪嗎?沈爺都好幾年不玩兒賽車了!”
“今天忽然低調空降,你們難道不覺得哪裡怪怪的嗎?”
“還有,程家二少爺、安家少爺、今年的高考狀元都來了,你們真不會以為,他們全都是‘金烏’的粉絲吧?”
“如果呢?不過……是有點兒蹊蹺啊?可會不會是你疑心太重了?我覺得挺好,‘金烏’紅遍了富豪圈哎?”
……
這麼一討論,就是大半個小時。
可雖然一片熱議,但他們始終注意著大熒幕上的一舉一動。
每當出現高燃時刻,他們就把種種‘疑雲’拋之腦後,拚命呼喊‘金烏’的名字,喊得嗓子嘶啞。
很快,這場激動人心的正賽就來到了尾聲。
在一次極速換胎之後,‘金烏’便立刻駕駛著她那輛威懾性十足的車。
發動機發出的陣陣聲浪,似是在告訴眾人,她就要拿下屬於她的冠軍了。
一眾高呼聲中,車內黑色頭盔中,一雙冷寂且散漫的琥珀眸波瀾不驚。
纖長的胳膊打轉著方向盤,腳底一踩,嗚嗚聲浪中。
她目光直視前方,一舉一動雖看似隨意,卻能把效果提高到數倍。
歡呼之下,踩死油門,再過近在咫尺的彎道時速度猛從兩百增加到五百,狠狠把所剩無幾的對手們甩在了身後!
不過眨眼時間,對手們就被她甩了一大截!
這一幕,可把看台上的觀眾迷的神魂顛倒。
程白淡定挑眉,眼底浮出些些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