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白廚藝了得這回事,不亞於蘇遇年在看見他跟孟清棠站在一起的震驚程度。
誰能替蘇遇年答疑解惑?
為什麼他這從來斯文矜貴、高冷不容褻瀆的朋友……哪根筋抽了?
幾年不見,居然學會下廚了??
味道還不比名廚差?可謂色香味俱全!
菜端上桌的時候,蘇遇年都懵了,一臉見鬼地看向從從容容解圍裙的程白。
這頓飯,就這麼難以置信的吃了下去。
不過……吃著吃著,眼睛就忍不住飄到了其他地方。
就比如程歌,那偷偷摸摸的眼神,就跟釘在程歌身上似的。
還是安辰用胳膊肘抵了下他,壓低聲線好言相勸說道。
“彆看了,小心哪天眼珠子被沈爺摳了……”
“……沈君硯喜歡的人?”
蘇遇年聞言毫不猶豫收回目光,滿臉詫異,聲線一樣壓低。
誰先動的心?又是怎麼在一起的?
一身冷汗浸濕了後背,拔涼拔涼的。
果然,強者和強者才是絕配!
今天這一遭算是給蘇遇年開眼界了……
“是啊?沈爺對程姐占有欲那叫一個變態!對程姐更叫一個死心塌地!你要是看到他們在一起,就會看見一個截然不同的沈爺!
作為朋友我勸你還是彆肖想人家了,小命重要……”
“不過真是奇了怪了,平時沈爺可是經常和程姐形影不離的……怎麼今天沒見到他影呢?”
安辰說著,就聽對麵的焦權說了一句。
“小程姐,今天怎麼沒見小沈啊?平時你們不是挺膩歪嗎?那小子一刻都離不開你……”
太反常了。
白元也麵色深沉,對其有疑,“是啊?不過,應該是公司有要緊事吧?哎呦都是成年人,都該有自己的空暇時間!”
“繼續吃吧?小歌昨晚到現在一直沒休息好,待會兒好好休息休息?”
沒吃多少的程歌扯了下唇,淡淡點了下頭,“嗯。”
程淮見她心緒不寧的樣子,也在想,沈君硯到底去哪兒了?要是真去公司忙的話,會不跟程歌報備一下?
如若真的報備了,那程歌怎會是這種無精打采的狀態?
一頓飯,就這麼過去了。
下午一點多,程歌帶著煩躁的心情睡下了。
睡醒之後再說吧。
——
海上颶風陣陣,巨浪滔天。
天空依舊陰沉,從昨夜到現在,那些烏雲團就沒散開過,
好似上天震怒般,傾盆大雨像開閘泄洪般落下,雨幕模糊不清。
狂風大作,一切高大的建築物都顯得如此渺小。
瓢潑大雨蓋不住泯島原住民撕心裂肺地喊叫。
但任憑他們如何逃竄,都阻擋不住報應的到來。
怪,就怪他們那一手遮天的癩蛤蟆無惡不作吧。
嘭咚——!
嗚嗚嗚……颶風灌入進來。
西北部一個荒無人煙的破舊化工廠內,大門被大力撞開,這一巨大動靜,讓裡麵的人瞬間警覺看去。
門無疑被撞毀了。
而撞開大門的東西……正是兩個還剩一口氣的……人?
沈君硯這一腳,直接把黑哲踹暈死了過去,臉色慘白,和死人沒有任何區彆。
同樣遭遇的黑杳也沒好到哪兒去,被撞門也就罷了,沈君硯那一踹著實承受不住。
她猛地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承受不住疼痛,也昏厥了過去。
昏黑的天氣和雨簾,讓人第一眼看不清門外站著的是誰。
猝然間,容納幾百人的空間內瞬間鴉雀無聲,儘裡頭擺放著一張幾米長的桌子,看樣子擺放著大量泯幣,成堆摞在一塊兒。
還放著幾個敞著的皮箱子,一塊空處上則有幾個透明玻璃瓶,裡麵裝著些粉末狀的d品。
旁邊椅子上,如死屍般躺著一動不動的男子,兩腮凹陷,滿下巴胡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