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準備問些什麼呢?事先說好!三圍什麼的可不許問哦,身高體重也是一樣,那些都是女孩子的秘密。”
清原名笑嘻嘻的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蓮見月聞言後沉吟了一下,沒再計較那有些輕浮的稱呼,畢竟再怎麼也比大叔強不是嗎…
“不如繼續說說你那個朋友的事情吧?你剛剛說她回家以後會被吵,那是怎麼回事?”
清原名聽了以後有些微妙的瞟了他一眼,隨後在他身上上下掃視了起來。
看了一圈後點了點頭,又露出了有些複雜的表情,這讓覺得這隻是一個簡單問題的蓮見月不由得有些困惑。
可隨後清原名的話就讓他的臉瞬間黑了下去。
“我說啊,阿月你問愛早…難道是對她有想法?雖然差了幾歲但也不是大問題,隻是…那天她在你麵前丟了那麼大的臉你真的不會覺得尷尬嗎?”
“不如考慮考慮我怎麼樣?”
她一邊笑嘻嘻的說著一邊湊了過來,差點就要碰到蓮見月的肩膀,可是到了跟前的時候反而停在了那裡。
用那雙有些亮晶晶的眼睛注視著他,其中隱隱透露著一絲審視和質疑,恐怕隻要他點頭的話這女孩就會立馬跑掉吧…
這讓他無奈的搖頭笑笑,有些沒好氣的敲了一下她湊過來的腦袋。
“不用這麼試探我,隻是讓你順著剛剛那個話題繼續聊而已,我不會對你們這些小孩子有想法的。”
顯然,被當成小孩子還被敲了一下腦袋讓清原名相當不爽。
可明白了蓮見月沒有其他意圖後她還是放鬆了一些,背靠在站牌上有些無奈的說道。
“果然啊…像阿月這種長得很年輕的大叔還是沒辦法和我們這些年輕人湊到一起…算了,既然你問愛早那我就跟你講講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遙遠的未知方向,也許禾木愛早的家就在那邊?
“我和愛早從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她的父親在八九年前就突然人間蒸發到現在都沒找到,然後她的母親辛辛苦苦的拉扯著她過了好幾年,
但,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果然很難撐下去啊…”
聽到這,蓮見月點了點頭。
畢竟在霓虹還是東京這樣的城市,一個單親媽媽帶著孩子想要支撐下去,肯定是有不小的壓力的…
就像之前的七尋母女,七尋小姐的學曆不低公司也很不錯,可即便那樣也隻能和江江租住在不算大的房子裡。
而且看清原名那副模樣,應該還有些沒說出來的話。
“所以…她母親在前幾年再婚了,按理說這應該是一件好事……”
收到可是的時候,她的表情變得有些陰鬱,這也讓蓮見月聯想到了某些有些奇怪的方麵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那個繼父帶來了一個孩子,算起來應該比我們小一兩歲?”
“從那以後,愛早在家裡的處境就不太妙了,不知道那男人給她母親灌了什麼迷魂藥,一顆心全部放在了他帶來的那個孩子身上……”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腿放在了座椅上,用雙臂抱住似乎是感覺到有些微冷。
這是蓮見月才察覺到在剛剛兩人說話的期間雪似乎越下越大了。
儘管是穿著套裝的他都感到了有些發冷…更遑論此時光著腿的清原名呢,想到這兒他的手掌微動了動,可隨後又停止了動作。
身旁的少女就像是沒察覺到一樣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她經常跟我說…搞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她們兩個是有血緣的關係的母女,為什麼在有了新的丈夫和孩子以後就忽視甚至苛待她呢?”
清原名一邊說著一邊用袖子摩擦了下腿,似乎是想要通過這樣的動作來驅散腿上的寒意。
看著這一幕的蓮見月實在忍不住歎了口氣,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
“這種事情確實很難說得準,先用這個蓋一下吧?”
隨著外套被他遞過去,少女有些錯愕的抬起了頭看向他。
蓮見月這時才看到她眼神中的困惑和迷茫,還有那微微發紅的眼圈。
她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將軟弱的一麵露了出來,連忙強行打起了笑意看向了他,嘴裡還說出了故意刺人的話語。
“乾嘛啦,阿月…這樣會讓我誤以為你對我有想法的哦?成年人對小孩子出手什麼的真的很惡心啦…”
可饒是如此,她還是有些渴望的微微看了一眼那件西裝外套。
如果是在平時他可能還會選擇迂回的方法勸解一下,可今天他實在沒那個心情,於是便看向少女挑了挑眉。
“名醬?我讓你拿的話你最好拿著,不然的話我也沒辦法保證會不會發生什麼對你來說有點殘忍的事情哦?”
聽著那威脅人的語氣少女僵了一下,眼中的悲傷轉化成了成了不滿和委屈。
可她終究沒那個膽子違抗身邊男人的命令,隻能戰戰兢兢的將那件外套接過蓋在了腿上。
感受著某人殘存的體溫讓雙腿快速回暖,她用細弱蚊蠅般的聲音悄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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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可這句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稍微過了幾秒,她才小心又好奇的轉頭看向了身旁的某人。
這時她卻發現蓮見月臉上早已沒有了剛剛那種生氣的模樣,反而是帶著幾分笑意的看著她。
察覺了對方剛剛生氣的真正意圖,她不禁先是一愣隨後臉紅了幾分,把頭扭到了旁邊去一副不想交談的模樣。
看著這樣的清原名,蓮見月一時間搞不明白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她了。
先不提那天在街上遇到的時候她說了一些很過分的話,恐怕在學校裡也做過些類似的過分的事情吧。
可是這時候又像個單純容易害羞的普通女孩一樣…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啊,這難道就是人類的多麵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