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虧了前幾年李破虜經常出入這所學校,為了方便,他在這所學校也是有身份的人。
而且,門衛也認識他。
不然,就現在的情況,他還真不一定能夠進得去學校。
操場上,一場聚集了數千學子,不,現在聚集在操場上的人或許已經不能再被稱作學子了,而是應該稱呼他們為宣傳隊或者是工作組,亦或是紅衛小鬼。
但是他們絕對不會是以一個學生的身份站在這裡的。
在這個派彆林立的時代裡,任何一處都有錯綜複雜的鬥爭。
而這所作為孕育出了新文化的學校之中,更是如此。
各種思想在校園之中碰撞,碰撞中爆發出尖銳的矛盾與爭鋒。
而且,不止是派與派之間鬥。
派彆中又時不時的分化出更為進階完善的思想,分化中新的派係。從而扞衛著各自的理想與綱領!同時也會爆發出更為殘酷的較量。
與外麵亂七八糟的牛鬼蛇神相比。
學校裡總歸還是要更加純粹一些。
他們的目標,大多時候,其實是可以保證一致的。那就是:學術權威!
而這裡的權威很明顯,就是學校那些教授們了。他們在最初被打倒的時候,往往都是高傲、頑固且不屑的。
當然,也因為他們的高傲、頑固與不屑。在最初的時候,也讓他們付出了更多的血的代價。
他們因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給被活活打死,更有高傲極端者,麵對這樣的困境,甚至會直接選擇自我了斷來維護自己的尊嚴。
而在經曆最初的階段之後,依舊存活下來的人。在持續的打擊之下,變得麻木。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的外殼,為避免他們的精神發生崩潰。
而此刻,在數千人的操場上,站在審判台上遍體鱗傷,頭上戴著高帽子的人卻明顯是一個異類。
李破虜站在操場的外圍,之所以能夠注意到葉澤太,主要還是因為這個人實在是過去與眾不同了。
畢竟頭上戴的是鋼筋悍成的高帽子,胸前掛著一塊明顯是鐵家夥的牌子。
但是卻又能走得那麼的坦然與從容。
牌子上用黑色醒目的寫著他的名字:葉澤太。
甚至,這個人的不同,除了這些之外,更體現在了其他的方方麵麵。
比如,之前的人,都是兩個人押上去。但是押著葉澤太的,卻是有著足足六個人。
而伴隨著葉澤太的上台,台下卻是突然爆發出了高昂的口號聲。
這一切的一切都預示著台上這人的不平凡。
等口號聲弱下來之後,台上的紅色小兵這才轉向葉澤太,大聲的質問道:“葉澤太,你精通力學,應該能看出自己的抗拒是多麼的無力。你的頑固終將是思路一條。
識相的,你就老實交代你的問題,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們的問題。
現在我問你:”
而這時候,李破虜也終於發現了台上這人為什麼會被如此特殊對待。
因此,他真的與其他的人都不一樣。
按理來說,在現在,學校已經度過了第一階段了。
這個時候還能活下來的,都是已經麻木不仁的傀儡,。
但是葉澤太卻是完全不同,在麵對對他的審判的時候,葉澤太還能有理有據的辯駁回去。
聲音雖小,卻是如同雷霆之聲一般,擊碎了台上學生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