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至,開門!快開門!”
“陸至,彆給我裝死!開門!”
睜開朦朧的睡眼,陸至被一陣陣猛烈的拍門聲吵醒。
耳邊回蕩女人尖銳的叫罵,陸至猛地直起身子,一雙眸子警惕地向周圍看去。
我在哪兒?
發生什麼事了?
我不是死了嗎?
帶著疑惑,他看到了自己所處之地。
一間陳設簡潔的房間。
刹那間,陸至愣住了。
他上一秒的記憶,還停留在那場摧毀一切的大雪。
無邊無際的冰雪凍結了世界的每一寸土地,純白的世界裡,隻剩下冰冷。
而他,戰鬥了兩天兩夜後,終於被冰雪中破土而出的巨蟲淹沒。
最慘烈的死法,莫過於萬蟲噬骨了。
皮膚與肌肉一點點從骨骼撕裂,從身體分離,血腥味和蟲子身上的腐臭讓他到意識模糊的那刻都未曾減淡。
陸至手掌摩挲,他看到了身下柔軟溫暖的床墊。
顏色和末日來臨前自己的床一樣。
自己重生了。
重生到了寒冰末日以前。
激動、喜悅的情緒如燦烈的花火迸發,多巴胺與腎上腺素成倍分泌,擴散全身。
“哈哈……”
陸至喃喃笑道,眼角的淚水模糊視線,他的心臟砰砰直跳!
如沙漠中遊蕩的旅者終於找到綠洲,他整個人處在完完全全的亢奮狀態!
當然,在末日摸爬滾打幾年的他沒有沉浸在跳躍的情緒,他很快平複下來。
隨後,跳下床來到客廳。
“砰砰砰!”
“陸至,給我開門!”
門口的響動還在繼續。
陸至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上前哢嚓開了門。
門口砸門的人在開門刹那踉蹌了下,見到陸至,嘴上立馬火力全開。
“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怎麼那麼久才開門?”
“那天為什麼丟下我一個人走了?還有為什麼換鎖?”
女人麵紅耳赤,聲如洪鐘,一副潑婦模樣。
陸至饒有興趣的觀察著女人,耳朵自動過濾掉她的質問。
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女友王麗,他們大學相識,感情一直很好,畢業幾年後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結果訂婚宴上,王家突然變卦,彩禮原地漲價到五十萬不說,自己的房子還要加女友名。
陸至不是地裡的老黃牛,自然當場翻臉。
結婚?抱歉,自己不是帶冤種。
於是在王家一眾七姑六姨注視下,陸至摔杯,瀟灑離去。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的話?”王麗抬頭見陸至一直似笑非笑,惱火地喊道。
“你覺得我像在聽你說話嗎。”陸至回答,隨後轉身,看到了客廳的一個行李箱。
一些記憶湧上心頭,他上前拎起箱子轉身遞到王麗跟前。
“這是你的東西,雖然裡麵大部分是我出錢買的,但是畢竟談了那麼久,我也不計較這些。”
王麗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事,以往鬨矛盾了,隻要自己撒嬌賣癡陸至都會很快和解。
再不濟就鬨,總之她自認為自己拿捏了這男人。
但陸至居然在訂婚宴上給她那麼大一個沒臉,現在居然還不道歉?
這瞬間的變故讓她失語了幾秒,隨後猛地一把把行李箱推倒。
“你什麼意思!”
陸至挑眉“字麵意思,前幾天我說得很清楚了,咱們完了,就當我的青春喂了狗,我剛起床,還要洗澡,限你五分鐘內離開這。”
前世的他,麵對王麗也是這樣決絕,不然也就不會有那行李箱了,當然,此前的陸至會顧及兩人感情言語上溫和些,甚至還給了些分手費。
至於是多少他現在的記憶已經模糊。
但現在,重活一世的陸至pro,經曆幾年的末日捶打、人性算計,他的心過濾掉了一切軟弱和猶豫。
麵對扶弟魔吸血鬼,就要快刀斬亂麻。
自己現在,沒有精力也沒有興趣和他們糾纏。
他隻有一件需要立刻執行的事!
為即將到來的末日準備!
“你!陸至,你變了!你以前從來不這樣!”王麗腦子活絡,很快知道眼前男人動真格了,連忙換另一副麵孔。
眼睛一眯,銀珠子嘀嗒落下。
“我和你在一起那麼多年,你怎麼能這樣不顧及情分!”
“我家要的隻是你的態度!不是圖你錢!”
一邊哭訴,王麗還不忘彎彎眼角拋個媚眼。
麵對眼前女人小醜的表演,陸至揉了揉太陽穴。
他是個行動力強的人,能動手絕不開口,當下就把箱子提到門外。
“咚!”
行李箱落地,王麗心頭都感覺顫了一下。
抬頭,再次看了下這個陪伴多年的男友。
明明是熟悉的臉,但她感覺到了陌生與疏離。
尤其陸至的眼神,漆黑的眸子裡全是冰冷肅殺。
這眼神壓得她喘不過氣,無端端生出一股害怕的情緒來。
“需要我像提行李箱一樣幫你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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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至已經有些不耐煩。
王麗深深瞪了他一眼。
“所以你是徹底撕破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