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治點頭確認,接著說“那裡是血盟拾荒隊的據點,血盟的那些車都是從那裡來的。”
“至於異能者,血盟叫的上號的,就李懷德一個,其他的異能者比這裡的還不如,我想也沒有說的必要……”
陸至點頭“確實沒必要,那你著重說下穆天從星環帶來的人吧,他們應該有強悍的。”
“我知道的有一個很強,他叫張無量,是這幾天才過來的,能夠從地上召喚利刃。”
“這應該就是司徒遇到的那人了。”陸至說著,緩緩起身。
“你……你們沒彆的要問了嗎?”
張治有些慌了,連忙說“我還知道很多信息……”
秦白烈撚了撚手中俘虜的衣領,目光瞟向其土黃色的皮膚,也說“這夥人和你之前遇到的一樣,都是沒瞳紋的異能者,你說是那姓黎的研究員的藥劑。”
“所以不問問血盟是怎麼得到藥劑的嗎?”
“這個我知道,這個我知道!”張治連忙說。
“不必了。”陸至道“略微想想也應當清楚,那天大戰過後,李懷德肯定會去而複返接穆天。”
“而商場裡一大堆北街異能者的屍體自然會吸引他的注意,李懷德好歹算是跟星環有聯係的管理層,多少有點科研底子,看到屍體,有了疑問自然會帶回去研究。”
“根據屍體自己搗鼓出藥劑便也不奇怪了。”說完,他轉頭看向張治“我說的對嗎?”
“你……”張治啞口無言,他說的何止對,甚至超出了自己的信息量,畢竟在他的視角裡,藥劑是李懷德自己研究的。
“好了,消息到手,把他們清理了。”說著,陸至射出兩枚羽刃,洞穿兩人。
一番操作快如閃電,司徒岩和秦白烈都愣了愣。
張治望著胸口潺潺的血,緊皺眉頭,不甘心問“為什麼……我明明都說了情報……”
司徒岩回過神來,瞪了他一眼“你們血盟自己做了什麼事情,還用複述嗎?”
“可我們也是被逼迫……”
“說得很好。”陸至道“但這不在我的考慮範圍。”
他的原則很簡單,有因必有果,冤冤相報何時了那是騙傻子的。
殺了人就償命,如果將來自己曾經手刃的某個人的親戚找上門來,並且把他陸至殺了,他也隻會自歎技不如人,歎自己當初沒能斬草除根。
他不會把自己的死亡歸結到自己複仇的行為。
慈悲聖母在這個末日就是個笑話。
再者,能讓自己手下留情對手陣營的人,有且僅有一個理由。
那就是價值。
如果某人價值很大,他不介意收編或者結交。
畢竟陸至自認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嗜殺的魔頭。
他隻是一個末日生存五年的,絕對理性的人。
當然,自己這些想法不會說出來給司徒白烈聽,他們是第一次麵臨末日,他信得過兩人為人,願意交這樣的朋友。
所以不會說這些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