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拂曉,司徒岩的五金店內,陸至司徒相對而坐,桌上擺滿了無數能晶、武器以及各種稀奇古怪的藥劑。
昨晚大戰過後,兩人一狗又折回血盟進行了大搜刮,這些可都是戰利品。
陸至呼嚕嚕吃了口泡麵,有一搭沒一搭道。
“話說,你真的不跟我回小區嗎,你的房間我早收拾好了,咱們一起訓練能事半功倍。”
司徒和陸至一樣,也呼嚕嚕一口泡麵“這些天你們已經幫了我很多了,現在西街再沒有血盟為非作歹,我呢,安心在店裡鑽研異能武器就成。”
說著,他舉了舉手裡失而複得的飛鏢“星墜”。
“再者,我現在異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成長,我覺得自己去打拚磨練效果會更好。”
在司徒看來,陸至已經幫了他許多,雖是朋友,但一直是彆人幫你,這壯漢受著這些恩惠心裡也不大痛快,作為朋友應該互幫互助才是。
“你說的也是。”陸至明白司徒岩的心思,沒繼續挽留。
畢竟他真心想認司徒這個朋友,要和他當一輩子兄弟,可不是要讓他給自己當一輩子“小弟”。
遇到事了有兄弟,把後背交給他,這種情誼帶來的心安,是末日裡不可多得的一束暖流。
思及此,陸至又說“還有我提醒你一句,你的異能很不一般,以後不管是單打獨鬥也好,還是組織幸存者營地也罷,我的建議是不要加入軍隊。”
“為啥?”司徒想法很單純,他認為軍隊聚集了物資和各種高手,大家團結力量大應該是最優的選擇。
再者跟璿璣這個軍方人員,以及白烈這種半個軍方的相處下來,他認為至少藍流附近的軍隊還是可以信任的。
陸至見狀,解釋道“目前藍流市所在的南部軍區,你知道主理人是誰嗎?”
“那個人,叫雲鶴,現在應該是上將軍銜,南部軍區司令空缺,他就是最大的話事人,在其之下則是昨天我說的蕭承乾和璿璣。”
“雲鶴主張息事寧人和稀泥,也是目前藍流市母體喪屍相關事情的主基調,蕭承乾則代表了比較激進的一派聲音。”
“那璿璣呢?她的傾向是什麼?”
陸至頓了頓,道“她的話,應該算是中立,這樣一個有性格的女人,不大可能偏向某一方,不過礙於目前雲鶴獨攬南方軍區大權,她有的事情也隻能奉命而行。”
“總之,我雖然和雲鶴接觸不多,但我能告訴你的是,這個人,不可信。”
陸至說著,塑料叉直接紮進一坨牛肉。
雲鶴,一個讓他刻骨銘心的名字。
前世的第一次蟲潮,並不是突然間席卷的,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有研究人員發現了海麵的異常,還從冰層下開鑿出一隻巨型節肢動物的殘軀。
幾個有預知能力的異能者,也紛紛給出不安、恐懼的預感。
彼時的南方,司徒岩因鑄造鋼鐵營地外加異能出眾,被接連提拔,再進幾步取代雲鶴的地位也未嘗可知。
而後者,為了排除異己,精心編製了一個大網,他隻做了三件事。
三件甚至稱不上多高明的計謀,卻有用的事。
首先,他派人混入藍流軍隊,“影子”與“回聲”嚴格控製住了城內有預言功能的異能者,封鎖了消息,在網絡癱瘓的末日,藍流市成為“孤島”,所有消息都被雲鶴經手下達。
之後,他還利用職務之便,頻繁調動藍流的高階戰力,駁回、拖延一切藍流市的撤退申請。
最後,“傀儡”與“引路人”鑄造了一次百萬規模的屍潮,席卷藍流附近的城市,雲鶴借機在更上一級的軍方,給司徒岩請下了剿滅屍群的軍令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