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川心頭一熱,低頭在她耳邊廝磨,“再來一次?”他誘哄道。
“累了。”錢橙把被子拉緊,半眯著眼睛,“明天還要早起。”
“體力這麼差?”男人戲謔道。他貼上來,胸膛與光裸的後背之間不留一絲縫隙,讓他心猿意馬。
曖昧的聲音在耳邊被無限放大,在男人的撩撥下,錢橙聲音透著嬌媚。
“剛才有點痛。”她眼波裡多了一抹風情,眼神迷離,勾得賀明川越發孟浪。
“這次輕一點。”他不舍地從錢橙胸口抬起頭,複又吻上她的唇,又重又凶,帶著濃重的**。
“剛才你那樣……很舒服!”男人的唇印上來。
水乳交融之後,他說起話來更是葷素不忌。
一**浪潮中,錢輕橙喘著,落在男人耳中變成了對他的鼓勵。錢橙耳邊的呼吸聲變得愈加沉重。
“人菜癮大,”她聲音軟得一塌糊塗。
被拉進**的深淵時,她眼前閃過去年那個醉酒的賀明川。乖巧聽話,讓喝水就喝水,讓停手就停手,不像現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得寸進尺。
第二天賀明川罕見地沒有早起。
“今天不上班?”錢橙動了動,感覺身上有些微不適和疲乏。
“等你一起。”
錢橙偶爾覺得賀明川有一些無用的儀式感,但他既然如此主動,她欣然接受。
她胡亂披上男人掉在地上的睡袍,起身去衣帽間找衣服。
“我幫你拿。“賀明川說著,掀開被子下來。
“把衣服穿上。“錢橙瞪他一眼。男人一絲不掛,肩上的牙印和指痕未消,都是曖昧的痕跡。
但自己也沒好到哪去。裸露在外的脖頸和肩頭上滿是紅痕,更不要提胸口和大腿內側,她都不好意思看。
狗男人!
錢橙一邊往脖子上按壓著遮瑕膏,一邊在心裡罵著。
林聽見到了恐怕要嘲笑她這麼貴的房子,白給蚊子做窩了。
“穿這個,“賀明川已經穿戴整齊,拿了條裙子進來,“有沒有不舒服?我讓醫生開點藥膏送過來。”
他心疼錢橙,也舍不得他的福利。
“不準去!”錢橙惱羞成怒,“我要臉!”
“不疼了?”他摸了摸她圓潤的肩頭,星星點點紅痕,控訴著他昨夜的粗暴。
“嗯。”她含糊地應了一聲,扯過裙子,推著他道,“你出去!”
“待會兒出來吃早飯,我先帶紅包下去。”賀明川親了親她的臉頰,轉身出去了。
經曆了情事的賀明川變得更黏糊了,一直到樓下停車場都舍不得鬆開錢橙的手。
“晚上想吃什麼?”賀明川送她上車,低頭問道。
“我在公司吃了回來,”錢橙係著安全帶,隨口應道。
晚上回來吃飯,那得幾點了!
錢橙到了公司,下車前又仔細檢查了一下脖子上的痕跡,這才鎖車走人。
最近方楠和符遠塵在盤點手頭上海外主體和業務的進度,賀明川給瞳畫推薦的海外負責人,預計下個月可以跟他們見麵。
履曆非常優秀,在瞳畫可以說是屈才了,因此瞳畫幾人也抱著慎重的態度迎接這位負責人。
“他資曆很深,在現階段可以幫助你們,但你也不要有壓力,看作一個高階的員工即可。”賀明川當時這樣說。
會議室裡,理完了手頭的工作,孟從理跟錢橙提起了秦淮的事情。
“秦律約我們吃飯,把他女朋友介紹給我們。”孟從理擠眉弄眼道。
“他有時間談戀愛?”錢橙疑惑,“是客戶嗎?”
“人家跟你可不一樣。”隻剩下他們三人,孟從理說話也隨意起來。
“他之前帶的那個小劉律師,你記得吧?”
錢橙點點頭。她對劉律印象不錯,乾活踏實,人也穩重。
“這倆人在一起,不悶嗎?”她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
“最近也是因為這個,秦律帶著趙律負責我們了,劉律換去彆的組。”
秦淮拎得清,甲方乙方之間摩擦是常有的事,他跟瞳畫幾個老板的關係在這,劉律跟著負責瞳畫的業務,恐怕錢橙他們會不好提要求。
“許律呢?”錢橙想起來這號人物。
“不負責我們了,還在秦淮手底下。”杜青陽說。
彆人公司的事情,錢橙懶得管,彆耽誤她的事情就行。
乙方要有乙方的姿態。錢橙隻要達成目的,過程正義她忽略得徹底。這也是她跟許言頌溝通不暢的症結所在。
許言頌說的都很正確,但不是她需要的。
也許是行業優等生自帶的傲氣,讓許言頌在麵對錢橙的一些不合理要求時,會下意識地輸出很多風險提示,試圖改變錢橙的決定。
而秦律會想辦法實現錢橙想法的同時,最大程度地幫瞳畫規避風險。
這就夠了。
錢橙接觸的灰色地帶越多,對合作律師的挑戰越大。許言頌雖然優秀,但遠達不到瞳畫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