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外界各種指指點點,錢橙絲毫不放在心上。這幾年來,瞳畫不是第一次被人唱衰了,她也清楚他們發家致富的手段一直備受爭議。
就像此前歡暢行知內部發生爭鬥時,許多人認為他們的四人團隊即將原地散夥、企圖趁火打劫、低價收購對方的股份,隻可惜最終還是被昂托資本搶先一步。
然而事實再度證明,三角形的確是最為穩固的結構體。歡暢行知餘下的三位年輕的元老與新的CEO之間磨合順利,業務也開始慢慢有了好轉的跡象。
況且都已經這樣了,也許會否極泰來,錢橙反而升起一個念頭,她想要看看這個世界下一步還會給她怎樣的打擊。
她總覺得不會這樣順利地恢複正常,否則賀明川和沈逾也不會一個個的提醒她成本太高了。
既然計劃不變,錢橙在周會上提起了她的新想法。
砍掉的工作室做的是多人在線遊戲,出了名的能燒錢。瞳畫前期投入了高額的研發費用,雖然可惜,但後期的繼續投入才是大頭。因此這部分的預算省下來,一部分繼續做衍生品——大家心心念念的“女工仔”,另外一小部分用來做公益項目。
“我們也要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指點彆人。”錢橙說得頭頭是道。
孟從理深以為然。
“雖然還沒想好做什麼,但是我已經確定了不做什麼,容以集團做的我們都不做!”錢橙說道。她都能想象到薑欣月嘲她是學人精的那副嘴臉。
“至於合作的人選——孔妤桉怎麼樣?”錢橙提出自己的想法。
“嚴正嶼的新婚太太?”方楠問道。
“我們跟他太太合作,嚴正嶼背後一定會給支持。”錢橙打著她的如意算盤。
他們幾個人之前算過一筆賬,單憑瞳畫一個小公司,做公益的成本雖然低,但價值也有限。孔妤桉的加入,一個是嚴正嶼一定會在背後支持,另一個則是瞳畫也要有一個靠山。
薑翊安和陸淮洲這種單純憑借著感情紐帶聯結的關係,很難直接變現。錢橙上次融資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她的生意跟薑家和陸家的產業八竿子打不著,對方很難以公司的名義去做大額的投資決策。她不能做一個附在彆人身上的吸血鬼。
但是有業務上的往來就不一樣了,萬一將來某一天瞳畫遊戲出現危機,嚴正嶼看在孔妤桉的份上也會不遺餘力的幫他們。
畢竟遊戲這個行當,錢來得快,散得也快。世事無常,她謀求的是以後。
“嚴家有自己的慈善基金。”方楠遲疑,業內幾家大公司的財務人員互相之間有流動,嚴家每年在慈善事業上花的錢也是一筆巨款。
“我們不做慈善,”錢橙歪頭看向方楠,嘴角的笑意透著狡黠。
她當然不是單純的大發善心,瞳畫投出去的錢是可以抵稅的。這個金額方楠測算過,對他們現階段而言是個劃算的買賣。
“至於嚴家的慈善基金,就看嚴太太有沒有興趣了。”錢橙說得隱晦,孔妤桉在嚴家的處境她自己最清楚,要不要接下瞳畫遞過來的橄欖枝,全看她。
錢橙有了一個初步的設想,除了捐錢,她還想把這個項目植入到遊戲當中。
不為彆的,瞳畫做了好事,她要讓全世界都知道!
大家都沒有異議,於是錢橙著手開始安排。
早上,錢橙又一次“偶遇”了嚴太太帶小白遊泳,“不經意”間聊起了孔妤桉。
“去年我還和妤桉姐、正嶼哥一起吃飯,今年他們就結婚了,速度真快!”
“我們都以為最快要明年。”樓下的嚴太太、小白的母親笑著道。她家和錢橙最近一段時間裡關係近了不少。
國慶節時錢橙把紅包寄養在她家,她來領狗的時候小白抱著紅包舍不得鬆手。現在知道錢橙和她老公本家關係不錯,更覺得親近了不少。
“不知道妤桉姐在舞團還能跳多久!我去看過妤桉姐的演出,她超厲害!”錢橙下巴墊在水池邊緣,笑嘻嘻地抬頭看著嚴太太。
“不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她搖了搖頭。
“正嶼哥這都要管?”錢橙皺了皺眉。
“不是正嶼,”嚴太太笑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她不能跟錢橙說太多,也怕嚇到她,萬一錢橙恐婚了,她無意中就得罪了賀明川。
“我還想拉妤桉姐入股呢!”錢橙笑得沒心沒肺,“讓正嶼哥爆金幣!”
嚴太太隻當她在開玩笑,順著她的話說道:“那你算是找對人了!”
錢橙又隨便聊了幾句,心情極好地向小白下戰書。
小白對去年的失敗記憶猶新,見錢橙要跟他比賽,一個猛子紮水裡往遠處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