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大娘?”
“沈珍珠?”
聽完楊玉瑤的話,李瑛的腦袋有點懵,需要捋一捋。
在李瑛的腦海裡,存在著關於這位公孫大娘的記憶,甚至還有數麵之緣。
人家雖然叫公孫大娘,但並不是滿臉褶皺的大娘,隻是因為在姊妹中排行老大,所以被人稱作“大娘”,就像李瑛被稱為“二郎”一個道理。
這位公孫大娘名叫公孫離,今年大概三十歲出頭,據說自從十三歲就在民間賣藝,一口劍舞的出神入化,逐漸名聲大噪。
後來,經過好友李龜年的舉薦,公孫大娘被李隆基招入大明宮獻舞。
她憑借一手《西河劍器舞》贏得李隆基的讚賞,成為了宮廷樂隊中的重要成員,並被李隆基在開化坊賞賜了府邸,每當朝廷有重大慶典的時候,她都會帶著徒弟參加表演。
可以這麼說,公孫大娘現在是和李龜年齊名的國家級藝人,是受過大唐皇帝表彰的名人,每次應邀到達官貴人家中表演的出場費驚人,絕不是普通的藝人能夠相提並論。
“但這個沈珍珠又是誰呢?感覺有點耳熟,卻又完全想不起來……”
李瑛轉動著手裡的酒盞,對這個好聽的名字充滿了興趣。
但不等李瑛開口,旁邊的薛柔就插話道“殿下乃是大唐儲君,豈能納一個犯官之女為妾,此事斷不可行。”
“呃……倒是民女疏忽了。”
楊玉瑤打個哈哈,有些懊惱自己的奸計沒有得逞,“不過,這個沈珍珠長得真是好看呢,甚至不在玉環之下。”
李瑛雖然被楊玉瑤這番話勾起了興趣,但薛柔說的話也有道理,自己不能當著眾人的麵說對這個沈珍珠感興趣,幸好公孫大娘的宅邸與皇家戲苑同處開化坊,想要認識這個沈珍珠有的是機會。
李琩心裡隻有楊玉環,對於沈珍珠什麼的完全沒興趣,一個賣藝的想來也不會被自己所用,當即舉杯向李瑛敬酒。
“三姐說話不靠譜,不要跟他浪費功夫了。皇兄,十八弟敬你一杯!”
“謝十八郎敬酒。”李瑛仰頭一飲而儘。
李琩放下酒杯,又問道“再有幾天便是千秋節了,不知道二郎給父皇準備的什麼賀禮?”
“嗬嗬……不值一提。”李瑛笑著敷衍。
楊玉環插嘴道“太子殿下真是好頭腦,聽說你經營的戲苑每天能賺上百萬錢,哇……一個月就是三千萬錢,三萬貫呢,這都趕上一個上縣一年的賦稅了。”
“彆聽市井坊間的瞎說,哪有這麼多錢?更何況還得拿出一半來孝順父皇。”李瑛接過薛柔夾來的蟹肉,邊吃邊道。
楊玉環一臉羨慕的道“殿下賺了這麼多錢,肯定能購買價值連城的寶貝討聖人開心,不像我們壽王府窮的叮當響,拿不出值錢的賀禮。”
“嗬嗬……誰不知道十八郎的財富冠絕眾皇子。”
李瑛拿起手帕擦拭了下唇角的油漬,開門見山的說道。
武惠妃勢大,據說送禮的人都在楊洄的府邸門外排隊,這其中一部分送進了皇宮,另外一部分則送到了壽王府。
而且李琩子憑母貴,隔三差五就會獲得李隆基的賞賜,據說前年大婚的時候一下子就獲得了一百斤黃金的賀禮。
想到這裡,李瑛的心裡忍不住想要爆粗口“老畢登怎麼不一視同仁了?媽賣批,一百斤黃金啊,那不是一百兩!”
按照唐製,一斤等於十六兩,一百斤黃金就是一千六百兩,折合白銀一萬六千兩,銅錢一千六百萬錢。
李琩不想跟李瑛討論財富,接過話題道“我差人去安西境內買了一塊形似壽桃的和田玉,不知道二郎準備了什麼賀禮?”
李琩起身帶著李瑛來到金庫觀看自己的賀禮。
隻見這塊玉確實形似壽桃,但體積卻是普通桃子幾百倍大,足足有一人高,通體晶瑩碧綠,清澈似水,一看就價值連城。
“十八郎這賀禮花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