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是在關心我嗎？”
帝鳳凰愣怔一下，正兒八經地觀察起君欣。
君欣身體蒼老，唯獨那雙眼睛，是帝鳳凰有生以來見到過最漂亮、最絢爛、最深邃、最恐怖的眼睛。
從君欣的眼睛裡，帝鳳凰似乎看到了宇宙的毀滅，看到了位麵的誕生，看到了億萬生靈的生生死死。
“那一雙怎樣的眼睛？”帝鳳凰的心底深處久違地湧現出茫然與恐懼。
君欣道，“帝鳳凰，你是上界的鳳凰大帝吧，我聽說過你。目前，我與你沒有實際的恩恩怨怨，如果你現在帶著你的人馬就此離去，我不會阻止你。”
周一極嘲笑道，“你說什麼呢，莊君欣老女人？鳳凰可是堂堂的上界四方大帝之一，對你這種老女人，鳳凰怎麼可能會灰溜溜帶人撤退。”
君欣瞥了眼周一極，注意力終於落在周一極的身上。
君欣一個眼神，周一極的身體便止不住地興奮，就是像是野狗見到了一根帶肉的骨頭。
周一極曆經過數以百萬計的女人，他的感情經曆多如牛毛，他深刻明白自己此刻的狀態。
“我……我居然愛上了莊君欣那個老女人！”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愛上莊君欣那個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的老女人？”
周一極詢問自己，答案也隨之浮現。
“嗬嗬嗬，周一極，你真是一個可悲又可笑的男人，因為莊君欣那個老女人對你愛搭不理，所以你不由自主地在意莊君欣老女人，視線和注意力不受控製落在她的身上，一來二去居然愛上了莊君欣那個老女人。”
“不可以的，周一極，你不可以愛上莊君欣那個老女人，你要記住，莊君欣那個老女人可是殺害你的兒女子孫的罪魁禍首，她差點滅掉了你的家族，你怎麼可以愛上你的仇人，你如何對得住那些慘死的孩子們？”
周一極的情緒波動非常大，望向君欣的眼神讓君欣有些惡寒。
身為周家的老祖宗，周一極必須為那些慘死的後代們報仇雪恨。
周一極擺出架勢，可卻久久無法動手。
“不行，我不行，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對莊君欣那個老女人動手，我愛她，我的心已經屬於她，我的心控製著我的身體和意識，我根本傷害不了莊君欣那個老女人。”
“老天爺，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戲弄我，為什麼要讓我愛上殺害我億萬後代的凶手，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愛情是無罪的，可你怎麼可以用愛情來懲罰我？”
周一極的內心世界無人知曉，外人隻看到周一極莫名其妙抬起頭，憤憤不平地瞪著天空。
瞪著瞪著，周一極的眼睛流下不爭氣的淚水。
他責怪上天的不公，責怪上天讓他愛上了不該愛上的人，其實他清楚自己才是罪魁禍首。
“二陛，你們可以原諒父親我嗎？”
“你們應該會原諒父親我，因為我是給了你們生命的父親啊！”
“你們肯定會原諒我，所以你們會接受我愛上莊君欣那個老女人，你們更會祝福我們。”
“好孩子，你們都是好孩子，我和莊君欣那個老女人永遠不會忘記你們，我們會生下無數孩子傳承你們的誌願。”
周一極輕而易舉說服自己，他可以忘記仇恨了，他可以和君欣攜手走向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