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這片空間被一股無形的能量捆縛住,時空都靜止了下來。
“嗡嗡嗡嗡——”
一連串的嗡鳴之聲從易風之殤中傳來,似蜜蜂拍打翅膀的聲音,輕微的震顫了起來,將虛空都震散了開去。
“轟!”
“轟隆!”
“轟隆隆~~”
天地變色,雷聲大作,雷電抖動,騰繞在劍鋒上方,似審判之劍,雷神的怒火,驚動寰宇。
“咻——”
又是一道劍氣被天佑逼出。
這一次劍氣所過,虛空崩塌,燦藍色的光暈席卷九天,衝入九霄雲巔。
打破了時空的靜止,撕裂了大道,斬斷了蒼穹,向白陽絞殺而去。
這一劍,正是《陰陽雙極》中的一劍刺天,乃三足金烏的最強殺招。
《一劍刺天》是一種極為特殊的洪荒絕學,並沒有局限於必須是魂力或是靈力才可發出。
其原理乃是將大量的屬性之力壓製在劍中,借此發出雷霆萬鈞的攻勢。
其攻擊方式有些類似於天佑曾經領悟的地級中品,羅漢指!
當然,作為洪荒絕學,其威力直恐怖比起羅漢指,不知要強上多少倍。
“吼——”
可也就在劍芒逼近白陽的瞬間,他雙眸出竟綻放出萬丈的聖潔光輝。
猶如兩輪曜日,在間不容發之際,他居然打破了一劍寂滅的時空靜止,強而有力的雙臂揮動,兩輪曜日從其掌心處衝出,轟在那逼來的劍氣之上。
“砰砰——”
兩聲巨響,兩輪曜日毫無懸念的被劍氣斬裂,而白陽也是趁機後腳蹬地,向遠處飛遁而來,躲開了襲來的攻擊。
砰的聲,劍氣斬在遠處的一座大山之上,將那山峰都給削平了。
而白陽則是帶起轟隆巨響,似千軍萬馬踏空而行,向天佑衝了過來,虎爪帶起刺眼的金光,劈斬而下。
虎爪與龍爪再次相交,猶如火星撞地球,以天佑為中心,後方邪力滾滾,充斥了半片天空。
而白陽所在,金光燦燦,宛如有仙人即將降臨,聖潔的不可方物。
虛空無聲湮滅,漫天的空間裂縫四濺開去,連天地都因為兩人而顫抖,恍若是兩尊神明在鉤動大道,扭轉輪回而戰,規則都要臣服於他們腳下。
“你真的很強,如果我再遲一秒脫離出來,必然會被你的劍氣絞滅,已經很久沒有年輕一輩可以威脅到我了。”白陽嘴角處溢出絲絲血跡,雙眸中的戰意更加渾厚了幾分。
“你也不弱。”天佑也擦拭了下嘴角處的血跡,看著對方,雙眸熾熱。
兩人此刻的目光,是那般的像似,都在因為能與一名強大的對手交戰,而興奮。
“該結束了!”白陽再次發出一聲虎嘯,聖潔的光輝扶搖而上,震散九天雲霧,虎尾擺動,向天佑當頭斬去。
“轟——”
又是一聲轟鳴,天佑腳踩寂滅之舞,在間不容發之際閃開了對方的攻擊。一道燦銀色的光暈從指縫中彈出,在虛空化為百丈高的擎天之柱。
一棍掃出,帶起橫掃千軍之勢,轟在了對方的背脊處……
“啊——”
白陽仰天發出一聲淒厲的咆哮,鮮血猶如不要錢的自來水般,從他口中嘩嘩而流。
天佑甚至能聽到幾聲骨骼的脆響,怕是肋骨都被這一棍轟斷了幾根。
“小!”淡淡的聲音響起,百丈長的擎天之柱迅速縮小,最後化為一柄銀色長棍,被他握在手中。
“神器?棍類的神器,龍柱?不對,龍柱是金色的,且無法幻化大小,這是什麼?”白陽心中驚濤駭浪,就算是身為神宗子弟的他也沒有神器啊!
而天佑,眼下卻拿出一件神器來,這怎能讓他不驚?
更讓其驚駭的是,那一棍下去,就連自己的靈魂都似要被轟散,體內五臟六腑皆受到不同程度的創傷。
“隨心鐵杆兵,重達一萬三千五百斤!”
天佑左手持易風之殤,右手持隨心鐵杆兵。豐神如玉,背後長發隨風亂舞,一邊雷光大作,一邊邪力滾滾,宛如神王降世,虛空而立,讓得天地黯然失色。
“咳咳——”白陽再次咳出一口鮮紅的血液,再無法保持第三本命護體,身體微顫,重新恢複了人形。
曜日依舊高懸於他頭頂,雙眸依舊有著聖潔的光輝流轉,但卻黯淡了些許,顯然那一棍對他的創傷極重。
天佑一步步向前逼來,每一步邁出,氣勢都隨之攀高了幾分,令得虛空震顫。
“白陽,先撤,我們擋不住了!”
玉龍一個前衝來到了白陽身前,此刻的他,左臂粉碎,露出了森森白骨,身上其他部位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創傷,全身早已被鮮血染紅。
白陽微驚,向下看去,他們此次帶來的十五名王級、尊級強者早已死傷大半,在黑羽、琉璃、雪天與小黑小白的強勢屠戮下被打的潰不成軍。
“你們先走,我掩護!~第三魂技——曜日!”
白陽咬牙暴喝出聲,雙眸再次綻放起萬丈金光,在天佑等人驚駭的目光中,整個人化為一輪百丈大的曜日鎮壓而下。
與此同時,白玉幾分顧不得許多,惡狠狠的看了眼天佑幾人,轉身就跑。
“哼。”
黑羽冷笑出聲,一指點出,將那距離自己最近的魂王強者腦袋捅出一個血窟窿來。
隨後也不敢再做追擊,腳踩虛空,一把擋在天佑與琉璃身前,化身為一柄血色長劍,撞向了那輪曜日。
轟的一聲,曜日竟被捅出了一個窟窿來,在虛空略微晃動了下,重新化為白陽本人。
此刻的白陽,小腹已被擊穿,鮮血嘩嘩而流,令得麵目更加猙獰了幾分,仿佛在血池中浸泡過一樣。
“天佑是吧!記住,我並非敗給你,是敗給那件神器。他日再見,我必將以絕對的實力,將你碾碎……”放下這句狠話,他頭也不回,轉身就向遠處飛遁而去。
“哼,你還跑得掉麼?”見對方要跑,黑羽冷笑出聲,周邊血光騰繞,就欲再次追擊,卻被天佑給攔住了,“彆追了,這白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