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變騰蛇!
“自作孽不可活!這最後一式威力堪比前三十五式的總和,就憑你那破銅爛鐵,以及這區區凡人之軀也妄想與這可毀滅天地的意誌相抗?”
玉炎冷笑連連,雙眸中紫光湧現,話語間無波無瀾,仿佛在麵對著一具屍體。又或,應該說是個將死之人。
“嘿。”然而,天佑卻並未理會來自外界的叫囂。心神合一,眼中隻有那衝殺而來,如可追星逐月的紫雷。
後飛的身形戛然而止,在虛空連續做了數個後空翻,如鯉魚躍龍門,掄動鐵杆兵連續旋轉數十圈,隨後猛地一棍砸下,依舊是寂滅之律的五重攻擊波。
但這一棍威勢卻更勝從前,帶起滔滔風雷之勢,攪動日月星辰,斜切而來。在這瞬間,恍若天地都要被一分為二,人棍一體,殺伐之術被他推演到了極致。
依舊是五聲悶響,天佑隻覺持鐵杆兵的手虎口完全裂了開來,鮮血染紅了整件神兵。五臟六腑更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吐血倒飛。
這追星三十六式最後一式——逐月,確如玉炎所說,威力可穿日月,以超越了凡人之軀的極限。
明明已然擋下兩擊,卻依舊那般勢沉力猛,恍若不將你斬殺當場,誓不罷休!
人們皆麵露震駭之色,炎龍王,這個能與銀龍王同日而語的男人,確實有著他所特有的王者之氣,難怪如此的飛揚跋扈,不可一世。
雖隻有九十級戰力,可在武學方麵卻是將大道推演到了極致。縱然大能對上,也未必能在其那神乎其技的槍法下討得半分好處。
還未封皇,卻已有這般通天之偉力。
哪怕玄世文與鳳兒聯手,怕也難在此人身上討到半分之好處。
“嘿。”
心神電轉間,他又是淩空旋轉數圈,仍舊是一棍打出。
一萬三千五百斤重的鐵杆兵在他手中,放大到了百丈長,卻依舊舉重若輕,一棍棍打落,驚起萬丈波瀾。
那道紫雷縱有堪比神魔之威也擋不住這般連番的消耗,神力漸漸乾涸,光芒也隨之暗淡了幾分。
雖然在咳血,但天佑眼中卻難得的流露出些許喜意。
如今的他,正是年輕力壯之年華,體內氣血旺盛如江河,區區幾口鮮血還不至於威脅到他。
隻要能破了這必殺一擊,再多咳幾口又有何妨?
轉眼間,又打出了十來棍,雖是舉重若輕,但每一棍威力也是隨之疊加,與玉炎那神乎其技的槍法截然相反!
天佑的棍法精髓,隻有一個字“砸”。
一次不行,砸兩次,兩次不行便三次,棍芒所向,千丈高山也扛不住他這輪番轟擊。
就連這號稱可承受巔峰大能全力一擊,花費了金錢多足足上億金幣的戰台也是出現了幾道裂口來。
雖無傷大雅,但也是觸目驚心。縱然是大能級的強者,如若不全力施為,也很難在其上留下一絲痕跡。這也就是說,台上兩人都有著封皇的戰力。這怎能讓人不為之結舌呢?
封皇的絕世大能和還未封皇卻已有封皇戰力之人,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打個比方,一個習武數十年的人與一個從未沾染過武學之人,兩者打成平手。這隻能說明後者乃是絕世的天才,這樣的天才如若好生培養,未來必將能一飛衝天。
比起前者,更能綻放出萬丈光輝,更具有吸引力。
不管這一戰誰贏,這二人都將成為在場,乃至整個人族年輕一輩心中的偶像,他們以行動告訴眾人,這個時代的主角是他們,這個時代也需要他們這樣的新生血液來譜寫。
不知這場戰役之後,有多少翹楚奮起直追,欲要追隨這兩人的步伐,在這屬於他們的舞台上大展拳腳,受萬人膜拜。
而此刻,台上兩人自不可能知道下方眾來賓心中所想,更不知自己已成了全民偶像。
在他們眼中,唯有將敵人斬滅於胯下才是真理。
“這怎麼可能?!”玉炎與白殺同時驚呼出聲,麵露驚駭。
本以為必死之局,卻未曾想被天佑這一番轟擊下,那道紫雷竟是威力銳減。
“哈哈哈,神兵歸我了!”
天佑仰天大笑三聲,打出的鐵棍猛地收回。換砸為抓,魔龍爪解封,獰惡的龍爪之上寒光閃爍,一爪抓向已然去了大半威勢,但依舊向自己打來的紫雷。
“洪——”
縱然是威力大減的紫雲龍槍,依舊不容小覷,天佑隻覺得龍爪微微發麻,那道紫雷竟化為一頭紫龍,仰天長嘯,紫雷翻卷,欲要掙脫開來。
“哼。”失去了掌控者的紫雲龍槍,縱然是主神器,天佑也沒有絲毫的懼意,雙眸如以往深泉,閃爍著些許猙容。怒斥出聲,邪力澎湃,一化二、二化四,轉眼漫天的邪力已然呼嘯而出,將那紫雲龍槍之上的紫雷打散。
這一切著實浪費了天佑一番功夫,好不容易這才強行中斷了神兵與那玉炎的聯係,心中更是竊喜。
這樣一件主神神兵,落入他手中,讓他在吐出來自是萬萬不可能的。他甚至在想,是要自己持有,或是送給天宮的某位執法者呢?
但很快他又現了不對勁,自己奪了雷宗護山神兵,這玉炎卻沒有絲毫的表示。
且剛剛自己化去印記,也花費了不少的功夫。
這段時間裡,如若對方要將其奪回,借著與神兵心意相通這點,成功率絕對超過了七成。但他沒有,而是就那般任由自己抹去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