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serker的冰層解除了,從冰層中走出來的它,已經遺忘了間桐雁夜的攻擊命令,隻是靜靜的望著水間月。
水間月向他展示了令咒“靈子化,隨我離開。”
berserker一言不發的靈子化了,看來毫不猶豫的拋棄舊主了,berserker職介的從者很容易沒有理智,反倒和使魔一樣好使喚。
水間月離開了會客室,站在間桐家大廳裡等了一段時間,才看到遠阪時臣抱著女兒走了出來,遠阪時臣用外套包裹著懷裡抱著的女孩。
水間月在遠阪時臣的書房裡看到過他們一家的全家福,照片裡兩個女兒都是黑發黑眸,但是遠阪時臣懷裡抱著的這個孩子,頭發卻是紫色的,無神的雙眼睜著,瞳孔也是深紫色的。
遠阪時臣把櫻輕輕放在沙發上,半跪在旁邊,抿著嘴唇看著她,卻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他是在地下室裡,一間全是蟲子的房間裡找到她的,當時他的女兒赤著身體,被置身在蟲海裡麵,表情木然,身處蟲子中既沒有叫喊也沒有哭泣,木然的臉上根本沒有恐懼。
櫻已經不認識他了,提到父親隻知道間桐鶴野,而間桐臟硯則是爺爺,提到間桐雁夜,則說是違背爺爺的意誌,遲早會死掉的人。
他的女兒,從身體到精神,已經全都被汙染破壞了。
“遠阪先生不擅長治療嗎?讓我試試吧。”水間月在遠阪時臣身邊說道。
遠阪時臣此時心思很亂,等回過神時,發現自己已經給水間月讓開了位置。
輕輕解開包裹女孩的外套,水間月的手按壓在女孩的胸口,魔術的光芒的亮起,而櫻隻是茫然的看著水間月,對於身體暴露在陌生人麵前的事情毫無反應。
在間桐雁夜身上已經做過一次實驗了,水間月發現櫻體內有和間桐雁夜一樣的蟲子,這些蟲子依附在脊椎和腦乾附近,模擬了和普通魔術師相似的魔術刻印。
不過檢查之後發現,櫻並沒有因為蟲子而失去生命力,看來間桐臟硯至少在將櫻當做繼承人培養長大這點,並沒有撒謊。
這樣也不需要用這些惡心的蟲子給櫻補充生命力了,水間月釋放魔法,將這些蟲子驅逐出來。
“啊……”櫻的嘴裡發出細微的呻吟聲,一種光滑的蟲子從她的嘴裡鑽了出來,接下來從口中、鼻孔、雙耳、眼底甚至是下體,都有蟲子鑽出來。
這些蟲子似乎是有意誌的,一鑽出來就統統朝大門的方向爬動,想要逃出這裡。
但是一個滿腹惡火不得發泄的人,此時就等在門口。
遠阪時臣沒有用魔術,而是用自己平時光潔乾淨的皮鞋,將這些蟲子一個個狠狠地踩碎,碾成爛泥。
仔細看的話,他的鞋子上還有一些已經乾涸的痕跡,顯然在地下室的時候已經這樣踩死很多了。
水間月蹲在沙發邊,背對著門口,對遠阪時臣的行為毫無所覺。
遠阪時臣當然不是把踩碎蟲子當做報仇,這一切的賬都要算在間桐臟硯身上,他現在碾壓蟲子隻是在緩解自己的焦慮感,不知道水間月能把櫻的的身體修複的什麼程度。
“……”
也許這些賬,還有一些在自己的身上。
“遠阪先生,請幫忙捉住那些跑出來的蟲子收集起來。”水間月突然頭也不回的說道“我懷疑這些蟲子撕咬了一部分令愛的靈魂,也許它們也是令愛靈魂的碎片,我需要它們來修補令愛的靈魂。”
遠阪時臣的行動凝固了,嘴巴大張,嗬嗬的吸著氣,沒有呼氣,眼睛像魚眼一樣圓瞪著。
似乎是察覺到遠阪時臣沒有回應,水間月緩緩的回過頭……
“開~玩笑噠!”水間月眨眨眼“請彆這麼擔心,對我來說隻是很容易治療的傷勢。”
遠阪時臣終於把憋在肺裡的一大口氣吐了出去,感覺自己剛才連心跳的停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