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凝躺在躺椅上,額頭和兩個膝蓋都敷著布巾,一邊放著切好的瓜果,一邊放著肉脯和點心。
這一大早就出去在眾目睽睽之下跪趴了那麼長時間,她的身心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她閉著眼睛,一邊摸一塊西瓜,一邊摸一塊肉脯,來安撫自己受傷的身心。
突然她摸到一塊熱乎乎的東西嚇的她直接躺椅上跳起來。
“嘶——”薛玉凝跳起來才看到站在一邊的溫厲,手裡還拿著一塊肉脯“你什麼時候來的?”
溫厲看了一眼手裡的肉脯,這薛玉凝還挺會享受生活:“剛到。”
“你怎麼不讓你稟報一下?”薛玉凝一斜又坐在躺椅上。
平日裡嘰嘰喳喳,來個主子一路稟報,今天怎麼一個比一個安靜。
“聽說你暈倒了,沒讓他們吵你。”溫厲看了看左右隻好坐在欄杆那裡。
“看到我沒暈倒很失望?”薛玉凝揉著自己膝蓋。
溫厲看著薛玉凝這小動作,她好像真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劉家被查抄,擼了爵位,貶為庶人。”
薛玉凝想劉家敗落的也太快了。
“所以給你打個招呼。”溫厲看薛玉凝沒什麼反應。
“和我打招呼做什麼?是他們自作孽不可活,和我什麼關係?”薛玉凝事不關己。
“你說劉家流落街頭了,會向誰求助?”溫厲提醒。
薛玉凝想了想看著溫厲:“你母親?”
溫厲點頭。
“那……”薛玉凝想了想“婆婆用自己嫁妝資助自己娘家,我一個當兒媳的不好說什麼吧?”
“是。”溫厲想薛玉凝分的倒是清楚“那我走了。”他說著起身,順便拿了一塊西瓜。
薛玉凝看到溫厲離開,心想溫厲特意跑來提醒她,估計是怕他母親又動國公府的東西?
萬一溫夫人他母親動了國公府的東西,溫厲卻算到她頭上,回頭不給她嫁妝怎麼辦?
“餘然,請向婆子過來。”薛玉凝叫了一聲。
很快向婆子就過來了,她最近忙著盤國公府的東西,很少在石榴院。
“少夫人。”向婆子行禮。
“國公府的東西盤好對好賬了嗎?”薛玉凝直接問。
“沒有。”向婆子為難“國公府的東西實在太多,之前賬本和實物大多對不上,都要重做。”
薛玉凝想了想:“和我去一趟蓮安居。”她說著起身。
向婆子看少夫人吃疼慌忙過去扶了一下。
“你這是要去乾嘛?”施若男遠遠的叫了起來。
“去一趟蓮安居。”薛玉凝說著就走。
“看熱鬨嗎?”施若男小跑過來。
“比看熱鬨更刺激。”薛玉凝一臉神秘。
施若男狐疑的看著薛玉凝。
“落井下石。”薛玉凝說著做了一個前進的手勢。
這個施若男喜歡。
溫夫人也好不到哪兒,坐在圈椅上支著腳在那裡敷膝蓋。
養尊處優這麼多年,幾乎沒有跪這麼長時間過,尤其是夏天衣服單薄。
“少夫人要做什麼?”蔡婆子試圖攔著薛玉凝她們。
施若男直接把蔡婆子蕩開,護著薛玉凝腳步不停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