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定然不會這樣想。
他是國公府的世子,高高在上,身邊的人護衛他很正常。
可是出來這一遭他明白了很多事,彆人並不是理所應當的要為他犧牲。
薛玉凝等著溫厲回答,溫厲終究沒有回答上來。
轉眼他們在殺溫寨過了半個月,中間溫厲親自帶人去給季三娘他們送了一些吃的和防身的工具。
薛玉凝倒是很快就適應了殺溫寨的生活,還和她大哥一起教寨子裡的孩子讀書。
至於這段時間殺溫寨的生計就靠薛玉凝的嫁妝。
當然也不是白給的,苗家朗教寨子裡的人認識藥草,他們采藥換錢,倒是比劫道更受歡迎。
苗家朗做夢都想不到自己能有這麼多藥材。
“咱商量個事唄。”薛玉凝看苗家朗在晾曬藥材。
苗家朗如今拿人的手短,也不好直接拒絕薛玉凝:“你說。”
“回頭咱們一起開個醫館。”薛玉凝直接說。
“我是不會給達官顯貴看病的。”苗家朗態度堅決。
“做人不要那麼固執。”薛玉凝已經做好苗家朗會這樣說的準備“每個人有每個人要做的事,抓藥治病是醫人,教書育人是醫心。”
“我也沒有讓你巴結達官顯貴,平時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咱們賣賣成藥,讓老百姓都看得起病。”
“但是如果有人出價特彆高,咱們也不能和錢過不去。”
“你想想,你一個人,誰看你不順眼了把你的醫館都砸了,要是你出了什麼意外,更多的病人怎麼辦?”
……
薛玉凝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也不枉她做了這麼長時間的文案。
其實有些道理苗家朗也懂,隻是這是他們苗家的祖訓,他不能忘祖。
最後他還是沒有答應薛玉凝。
薛玉凝也不氣餒,覺得自己是沒找到撬動苗家朗的支點。
隻要沒有勝利,那就在走向勝利的路上。
“你還不死心?”施若男不知道吃著橘子一臉鄙視。
薛玉凝從施若男手裡拿了一瓣塞嘴裡,然後一臉痛苦的把橘子吐了出來:“這麼酸你怎麼吃的?”
“酸的多好吃。”施若男說著繼續吃。
薛玉凝不敢苟同:“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會讓苗家朗答應。”
施若男想不明白薛玉凝為什麼對苗家朗這麼有執念,她明明是個什麼都不在意的人。
這天唐王帶的人在殺溫寨下麵駐紮,溫厲立馬帶著景明下去。
“見過王爺。”溫厲行禮。
唐王立馬扶溫厲:“你怎麼在這裡?”
他在這裡駐紮是想等周謹,若是能不費一兵一卒招降贛州一帶的山匪最好不過。
溫厲把景明去京城之後溫縣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下。
“他們怎麼敢對你下手?”唐王不可思議。
溫厲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畢竟過繼之事是溫家的事。
“這一群狂徒。”唐王看溫厲不想說就沒繼續問“本王離開京城的時候,父皇叮囑,若是溫縣之事難以控製,可以用非常之法。”
溫厲不解的看著唐王,皇上就沒有提他們溫家?
唐王帶著溫厲進了行障:“周謹的血書我看了並沒有給父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