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有金榜題名,溫言初覺得沒有顏麵留在京城,想著回溫縣苦讀,三年之後再參加科考。
但是溫縣偏遠,能遇到的學士極少,一味苦讀沒人答辯也是苦惱。
當即薛玉凝吩咐人去接知行他們,自己和大哥商量事。
“那兩個人就白死了嗎?”薛玉凝幽幽的說。
溫言初聽到薛玉凝這樣說不解的看著她。
“他們定然是覺得科考不公,以死明誌。”薛玉凝很確定。
溫言初低頭,眼眸閃爍。
他是這樣猜想的。
肯定有很多學子都是這樣猜想的。
但是他沒說,那些義憤填膺的學子也沒說。
羅家太龐大了,誰若開口,就是和大虞大半學子為敵。
為此溫言初嫌棄過自己。
可是他有三個孩子,也不能給溫家帶來麻煩。
“大哥就不想做點什麼?”薛玉凝看他大哥回避這個問題。
溫言初做了一個深呼吸:“一腔熱血濺軒轅之後呢?”
“我有辦法做的滴水不漏。”薛玉凝平靜的說。
溫言初驚訝的看著薛玉凝。
“不過需要大哥把自己的答卷寫一遍。”薛玉凝盯著她大哥。
溫言初猶豫了一瞬:“好。”
他反倒沒有一個女子有魄力。
薛玉凝沒什麼魄力,貪生怕死的很,不過是偷摸的使點壞。
溫言初說完就去寫自己的答卷。
等到溫言初寫完了答卷,薛玉凝拿給了周謹。
周謹看過之後拍案叫絕:“這是溫先生的文章?”
他和溫言初交好,能看出文章是溫言初所寫。
“是。”薛玉凝點頭。
“如此才學,溫先生今年定是魁首。”周謹激動。
“他落榜了。”
“怎麼可能?”周謹一臉難以置信,又仔細看了看溫言初的文章“肯定有問題。”
“還有兩位學子質疑科考舞弊,當場撞死在榜下。”
周謹聽的握緊了拳頭。
他的誌向一開始就不是成為書法家,他想為國鋤奸,為民請命。
奈何幕僚一途都走不通,他才成了這樣。
“我讓你把大爺的文章寫一遍,是想以書法的名義讓皇上看到。”薛玉凝直接說。
“我現在就寫。”周謹推著輪椅往書桌那邊去。
葉小在一邊看著也沒有阻止,她也看不慣這些。
周謹寫的激昂,筆觸都夾雜著他的憤怒。
溫言初的言語雖然溫和,但是內容剛毅,倒也相得益彰。
等周謹寫完薛玉凝吹乾墨跡想讓人拿去裝裱一下。
“少夫人,苗大夫來了,看情況十分慌張。”向婆子親自來稟報。
薛玉凝把紙一卷:“那我就先過去一下。”
周謹還想問溫少夫人接下來要怎麼做,要不要他幫忙。
如果需要他也可以見莊王。
但是薛玉凝已經跟著向婆子快速過去。
苗家朗是個不喜歡麻煩人的性子,突然慌張的來,估計是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