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句話是說給餘然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溫厲生死未卜,見到什麼破壞的景色都莫名的感覺這是一種暗示。
薛玉凝覺得這樣不好。
皇上第二天派人賞賜了青鳥紋玉璜,表彰她派藥救治百姓,這件事立馬在京城造成轟動。
玉璜為重禮器,不是所有的一品誥命都有。
最起碼之前的劉氏就沒有。
不少人家紛紛想要不他們也派藥?
可是一想派藥不是施粥,不是一件讓人省心的事,就紛紛作罷,隻有羨慕的份兒。
薛玉凝看著一尺長的青鳥紋玉璜,覺得這個很值錢。
溫國公過來看薛玉凝,他對皇上能賞賜給薛氏玉璜很欣慰。
“國公。”薛玉凝行禮。
溫國公覺得這個稱呼太過生疏,剛見薛氏的時候,她不是這樣稱呼的:“如今你得了皇上賞賜的玉璜,便沒人能撼動你的位置。”
薛玉凝有點想笑,敢情這玉璜還是一枚釘子,把她釘死在溫少夫人這個位置上了。
溫國公看她不語歎氣感慨:“我知道厲兒生死未卜,對你來說不太公平,不過我相信厲兒肯定會平安歸來。”
聊到了溫厲,兩個人都有些低沉,溫國公很快就找借口離開。
餘然知道少夫人搬到楸木院住,肯定是在等世子回來:“少夫人放心,世子肯定會回來。”
薛玉凝也是這樣認為。
過了兩天昌蒲確定了羅家那個下人的身份,那是陳氏娘家的家生子,出事之後去了京城外的莊子上,所以花費了一點時間。
陳氏的父親是曾是大理寺卿,前些年去世,陳家也沒出個有出息的,靠著父親和羅家的關係找了差事營生。
薛玉凝親自去找趙新,告訴他那下人的身份。
趙新有些驚訝,不知道溫少夫人手下有什麼力量,能查這麼快:“確定?”
“趙少卿親自問問就好。”薛玉凝說著一臉懷疑“那陳氏的父親曾是大理寺卿,前幾天大理寺大牢剛發生那樣的事,你可要謹慎一點。”
趙新苦笑,知道溫少夫人擔心大理寺裡有羅家的人。
所謂人走茶涼,那陳氏的父親的確做過大理寺卿,也是多年前的事,即便是大理寺有人被收買,估計也是羅家的新手筆。
“我知道。”趙新點頭。
薛玉凝還是不怎麼放心:“現在可就這麼一根細辮子,你要抓穩了。”
“好。”趙新保證。
薛玉凝這才離開。
趙新送走薛玉凝並沒有去抓那個下人,而是直接回府。
應王正在下廚,看到趙新進來讓他嘗自己做的新菜式。
趙新吃了一口愣是咽不下去,臉上還要帶著笑。
“吐了吧,沒口福。”應王嫌棄的說。
趙新立馬去一邊把菜吐了,普天之下也就他父王能做出味道這麼怪的菜。
“什麼事?”應王擦手解圍裙,帶著趙新往外走。
趙新沒有回答。
應王也沒有繼續問,帶著他去了書房。
應王往椅子上一癱,坐沒坐相:“說吧。”
“國公府要對付羅家。”趙新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