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凝以前覺得自己對錢沒執念,那是因為以她的身份和收入覺得不需要那麼多錢。
但是誰會和錢過不去,尤其是被人帶著飛。
“這不是我答應不答應的問題,是你要做的事靠譜不靠譜,苗大夫可是一個醫德高尚的大夫,在醫館這件事上,我完全尊重他的意見。”薛玉凝表明自己態度。
“這個你放心,關乎民生的事,我肯定給做的好好的。”鐘氏保證。
兩個人開始商量醫館合作的事。
鐘氏給的條件非常好,隻把自己當成羅雀堂的供貨商,而且保證貨品的質量。
薛玉凝看的出來,鐘氏是真看上那塊牌匾了。
和鐘氏大致商量了一下,兩個人突然扯到現在京城的糧價上。
“我覺得朝廷承諾的糧食估計一時半會兒運不到京城。”鐘氏猜測。
“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薛玉凝狐疑的看著鐘氏。
“這還用聽到什麼風聲,朝廷那些官員辦事你還不知道?”
薛玉凝真不知道:“如果糧食不能如期運到京城,會怎麼樣?”
“能怎麼樣?短時間糧食價格飛漲,超過半個月就會饑荒,那些餓急了的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薛玉凝覺得自己有點天真,一直認為再窮總有一口吃的。
鐘氏說到這裡突然嚴肅:“你可要多囤點糧食,家裡的護院也要安排好,法不責眾,到時候真鬨起來,朝廷也沒辦法。”
薛玉凝點頭。
鐘氏和薛玉凝聊了一會兒就走了,她也要做準備。
“什麼?”皇上拍案而起。
運往京城的糧船被水匪鑿沉的消息的傳到了京城。
“皇上息怒,微臣奮力抵抗水匪,那水匪眼看無法劫走,就直接鑿沉大船,所有糧食沉入水底。”賈途跪地請罪。
他渾身的傷,看著十分狼狽。
按照他的說法,他也受傷落水,命大才活了下來,其它押運的官兵都死了。
皇上隻感覺一陣眩暈,若是拿不出糧食,京城肯定會亂。
“皇上。”申岡慌忙扶著皇上。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是如何解這個燃眉之急。
“召羅相。”皇上下意識的吩咐。
這些年他已經習慣遇事就和羅相商量。
等傳召羅相的宮人離開,皇上又召了幾個人。
其中就有今年登榜的幾個官員。
漕運糧船出事的消息在京城不脛而走,京城所有人開始囤糧食。
不光糧食,所有能吃的都囤。
等那些權貴想到囤果脯蜜餞的時候,果脯蜜餞已經被溫家囤完了。
溫言初聽到這個消息在家閒不住,出去轉了幾圈,回來之後異常沉默。
聽說今年幾個被皇上親封了官職的登榜學子被罷官了,更有甚者還被打了板子,命都沒了半條。
可見如今京城糧食的情況已經十分嚴峻。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消息傳到京城:安奉侯府的商隊被大涼截殺了,無一人生還。
大涼人馬挑著商隊之人的頭顱到西平關挑釁,雙方差點兒開戰。
傳到京城的已經是兩天前的消息,西平關現在怎麼樣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