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還真是好聽。
都把薛玉凝聽笑了。
“既然父親不說,那就我說吧。”薛玉凝撣了撣手站了起來。
“父親是在試探我。”薛玉凝笑了起來“之前母親以餘善坊威脅我,說要告我不孝,從我這裡得了一些好處。”
“這讓母親嘗到了甜頭,覺得親情綁架不成,就威脅我。”
“你們明明知道玉嵐的事是我一手操辦的,卻在此事鬨的這麼難看,不過是看我會不會妥協。兩萬兩,苗家朗可出不起。”
“如果我妥協了,那麼你們就會得寸進尺。”薛玉凝盯著她父親。
“你胡說什麼?”薛循至明顯心虛“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我怎麼會這樣算計你。”
“若是為了父親的前程呢?”薛玉凝盯著她父親。
薛循至看向一邊。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肯定有這樣的苗頭,我能為自己求一個玉凝夫人的封號,讓父親升官並不難。”薛玉凝慢慢的說。
“事成了,薛家就是數不儘的好處,所以父親就縱容了這件事。”
說起來她父親才是那個不聲不響隻要好處的存在。
天天上躥下跳的是柯氏,隻是因為這樣上躥下跳對薛家有利,所以父親就一直不過問。
若是柯氏做的過了,薛循至又可以跳出來當個好人。
“胡說八道!”薛循至被踩到尾巴一般暴怒。
薛玉凝不在意他的怒火:“可是父親可想過你所求的一切都是要從我這裡得到,讓我名聲臭了,讓我一無所有了,對父親有什麼好處。”
薛循至垂眸。
“父親覺得我沒為薛家謀好處,我最起碼還了之前所有的欠債,保住了父親的官職。”
“我也說過,國公府親家這個身份,可以讓父親敲開很多地方的門。”
“若父親拿著這麼硬的敲門磚都謀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我強行把父親送上去,對薛家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薛循至深吸一口氣想反駁。
“還有。”薛玉凝不給她父親說話的機會“父親和母親夫妻這麼多年,母親有多少能耐父親應該清楚,怎麼突然就用上了威脅?”
薛循至皺眉。
“那我就直說了。”薛玉凝笑著說“估計是有人眼紅薛家,在給薛家挖坑。”
“那苗家朗可是有朝廷禦賜的匾額,京城權貴都不敢招惹?就連司馬家也隻能蜷著,父親覺得薛家可以這樣羞辱苗家朗?”
薛循至心裡咯噔了一下。
“父親的官職雖然不高,卻也沒有什麼人敢刁難,再加上苗家朗這樣一個女婿,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薛玉凝分析。
薛循至覺得是這個道理。
“母親那麼鬨騰,不過是想多要點好處,也是想為父親要好處,但是要明白唇亡齒寒。”薛玉凝的目光變的銳利。
薛循至沉默了一會兒:“是父親狹隘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不到的地方,但是父親聽彆人說話的時候,要想想對方是站在什麼立場上說那樣的話。”
“父親覺得大哥和玉嵐都是自己的孩子,可是母親到現在都容不下他們兩個,母親原來是父親的妾,這是她這輩子都過不去的坎兒。”薛玉凝直接說明。
薛循至歎氣:“可是……”
柯氏當初不過一個伶人,能進門做妾已經是福氣,況且後來被抬成了正妻。
“父親先把這件事處理好。”薛玉凝也不扯那麼遠。
薛循至點頭。
楊銘立馬把薛循至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