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三娘、雲逢春,秦家嫡女都是同一天生辰。”荊子言心中推演著其中的可能性。
“你可找到那算命先生?”
墨雨搖搖頭:“主子,這也是令屬下感到奇怪的地方,那算命先生給不少人達官貴人算過命,卻像人間蒸發一樣,沒了蹤跡。”
“他最後一次出現在玉京城西的娘娘廟中,屬下前去探查,卻在娘娘廟中遇到了埋伏。”墨雨喘了口粗氣,有氣無力的說著。
“埋伏你的,是一群什麼人?”
“是黑衣人,那些人的招式,屬下覺著有些眼熟,有點像此前與屬下交過手的銀質麵具的路數。屬下拚死殺出重圍,這才留了一條性命!”
荊子言心底升起一絲寒意,這案子所牽扯到的人,已經不是焦震所能兜住的。或許也隻能到這兒,不能再往裡深究。
“主子,屬下還得知如今不少達達官貴人家中在高價聘請大夫,像是家中有人得了癮症……”
“癮症?”荊子言臉色一變,緊忙問道:“你可知道症狀?”
墨雨搖搖頭,那些大夫們都嘴巴緊的狠,沒有一個泄漏病人的具體症狀。
“那戶部楊侍郎家中呢?”
墨雨搖搖頭,有些不解“楊侍郎家中一切正常,並未請大夫。他家的公子剛剛進士及第,前途似錦,又怎麼得癮症?”
墨雨帶回來的消息可謂及時雨,怪不得能引來大批追兵。即便墨雨功夫再高,可雙拳難敵四手。
癮症,楊佑之,奚三娘……京中的癮症究究竟與楊佑之有何關係,楊佑之為何要殺追憶,還有這奚三娘……
荊子言一時理不清頭緒,隻是叮囑道:“墨雨隻能先委屈一下去積陽山中養傷,等傷好後回來,接下來隻管好生養傷,無需執行任務。”
說罷,荊子言走出墨雨房間,留下柳靜頤和紫蘇。柳靜頤拱手朝墨雨行禮:“墨雨大哥,辛苦了。”
墨雨微微一笑:“靜頤客氣,此番多虧了有你的保命丸,我才揀回一條性命。”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嶄新的木質麵具遞給柳靜頤:“這是玉京城有名的工匠坊一品匠的手藝,你戴上試試。”
“墨雨大哥,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柳靜頤想都不想便拒絕道。
“靜頤,你臉上的麵具已經戴了許久,也該換了。這東西是木質的,值不了幾個錢。”墨雨眼角帶笑,嘴角的笑意壓不住。自從他知道了主子的意思,他便有意無意的與靜頤拉近距離,雖然柳靜頤容貌被毀,但他並不排斥。
“來,紫蘇,給你家姑娘換上。”
柳靜頤雖然身邊有個丫鬟服侍,但本質上還是荊子言買來的奴婢,相較於墨雨的地位,柳靜頤的地位稍遜一等,紫蘇則更遜一等。
墨雨的話,紫蘇不敢質疑,從墨雨手中接過麵具,便要解下柳靜頤臉上的麵具,當紫蘇把麵具湊到柳靜頤臉前時,柳靜頤突然臉色一變,一把奪過麵具聞了聞,寒聲道:“墨雨大哥,這麵具你是從何而來?”
墨雨一愣,笑道:“一品匠,這是一品匠的手藝。這一品匠在玉京城聲名遠播,不少兵士會去那裡打一些短刀。”
“兵營裡的武器不都是朝廷派發的?為何兵士會去那裡打兵刃?”
“朝廷的確派發兵刃武器,但一些小兵子為了防身,也會自己打一些短刃。”
柳靜頤隻覺著渾身發麻,拿上麵具破門而出,“主子,主子”荊子言已經去了提刑司衙門。“紫蘇,你留下來照顧墨雨大哥,我去提刑司衙門。”
見到荊子言,柳靜頤匆忙將自己的發現告知荊子言。荊子言立即派人去了奚三娘家中,他則與焦震來到秘密關押楊佑之的地方。
亂麻終於解開,終於一切即將浮出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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