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龍威鏢局的鏢呢?”
“我說你們這些官人老爺,有本事自己查去啊!”離殤朔風此時已經完全沒了恐懼,挑釁的看著坐在堂上的人……邪魅一笑。
“龍威鏢局的人都被你滅了口!”荊子言冷冷的問道。
“是啊,那有怎樣,誰讓他們不聽話的!”
他玩味的看著堂上之人,就像看一群被戲耍的猴子,眼神裡透露出不屑,他就那樣看著台上,直到嘴角中流出一股鮮血,接著又吐出一大口鮮血,他仍然不屑的笑著:“看來你們這些官人老爺還真是一無是處,那龍威鏢局的鏢,也是要送給太子的鏢!”
說完,便又吐出一大口鮮血。“快……快找郎中……”許天暨大喊著。
“來不及了……”說著離殤朔風緩緩的低下了頭。
荊子言急忙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搖搖頭:“大人,他已經沒了氣息。”他雙手握拳,強忍著一股怒氣……
許天暨和焦震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事涉太子,關係重大,即便是再遲鈍,他們也反應過來,這離殤朔風不過是一隻替死鬼,這背後應該是神仙打架……
太子很滿意,他給宸景帝的壽山石未丟。這是他花了大把的時間和精力才從諸多壽山石中,找到一塊兒質地精良,體型勻稱的石頭,打算送到京城找大師雕刻好在景帝壽辰時獻上的。
玉京城外的小院子裡,趙劍塵正在向一位身著白色鬥篷的人彙報著:“事情都辦妥了?”
“回主人,都辦妥了,不日太子受賄的消息便通過二位提刑司傳給聖人。”
“受賄不是關鍵,關鍵是那盒中之物。那盒子要完好無好的回到太子手上,這樣太子圖謀不軌之事才能做實,而且是由二位不涉黨爭的官員查出,這樣聖人才能信服!”
“主人妙計,這招借刀殺人,真是用的妙!”
“哼……”白色鬥篷冷哧一聲,“這並非借刀殺人,而是借力打力,借太子自己的力來打他自己……”
“那藥收好了,以後會有用……”
話音剛落,一個身高七尺,麵色蒼白的男子推門進來,徑直跪在白衣鬥篷麵前:“屬下辦事不利,請主人責罰!”
趙劍塵站在一旁,玩味的看著跪在地上之人,心想:“這一天終於來了,終於被我踩在了腳下……”
請罪之人,正是已經在公堂之上死去的離殤朔風……
審完離殤朔風,許天暨和焦震沒有一點欣喜之情。混跡官場多年,他們比誰都清楚,這裡麵的水有多深。
焦震畢竟老道。他提議把找到的龍威鏢局失蹤的鏢箱交還給龍威鏢局,興盛鏢局丟失的那份壽禮,暫時寄放在冀州提刑司,同時上奏給太子,讓太子派人來冀州取。在奏折中隻提到離殤朔風因為要爭奪武林盟主的位置,搶奪不少鏢靶和鏢師助自己達成目的,被劫的鏢師和失蹤的鏢靶都已返還各個鏢局。
整理完結案卷宗,焦震連夜寫完奏折,他作為提點刑獄的官員,查案陳情,弄清原委,解救被害人即可,凶手已伏法,對他而言這案子已經結束。再裡麵的東西,他不想過多的去深究。
同為正五品的官員,許天暨與焦震想法一致。所以他們二人很快的達成一致。案子結束,第二日許天暨為焦震擺了送行宴。宴會上,許天暨與焦震心照不宣的不提案情,這已經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此案雖然不一定有功,隻求能無過……回豫州的路上,焦震見荊子言麵色沉重,隻淡淡的說了一句:“師爺,此案就到此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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