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從袖中拿出一張畫像展示給趙氏兄弟:“當日來醫館的,就是此人!”
趙師兄弟長大了嘴巴:“這怎麼可能……他……他的確是大師兄!”
荊子言直接量出官府身份:“我們在調查一樁案子,可能與近日不斷發生的鏢師失蹤之事有關,所以我也想知道,你們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值得他們花力氣做局?”
他冷聲解釋著:“鏢局之事,原本是你們江湖之事,隻要你們不報官,我們官府也不會介入。可如今朝廷有一樁要案,牽扯到鏢局,所以官府也就不得不插手你們之事。”
二人麵麵相覷,互相看了看,皆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柳靜頤微微歎了口氣:“你們好好想想,為何你們的大師兄備有假死藥,為何他自己不服用,非要讓你們服用?”
提到趙劍塵,二人的臉色才有了一絲難看的變化。趙無憂年歲比趙無慮終究大一些,看待事情也要更全麵一些,突然他眼前一亮:“是師父。”
果然!這於荊子言的推論不謀而合。
“師父他老人家自從把事物交給大師兄之後,便出去雲遊,平常也未曾有過任何書信,隻是有一次師父給我寫過一封信,內容是如果在鏢局活的不開心,便可帶著師弟離開鏢局,不必死守在鏢局為鏢局賣命!”
“師父還在信中叮囑我,信件閱後即焚,不可讓他人知道。”
“你師父知道你們在鏢局步履維艱?”荊子言問道。
趙無憂吞吞吐吐說道:“其實自從大師兄接掌鏢局後,我們兄弟二人的確備受打壓,可我倆自幼被師父養大,師父對我們恩重如山,怎會因此而拋棄鏢局?”
“哎。”荊子言不知道該說他倆傻,還是該說他倆無知,“趙劍塵接掌鏢局後,可有異常?”
“師兄,你就彆替大師兄遮掩了。”趙無慮見趙無憂為難的樣子,有些著急:“其實師父就是被大師兄給氣走的!”
“我有一次聽大師兄跟師父吵架,師父大怒,說你如果之意如此,執迷不悟,那為父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荊子言也是一怔,看了看身旁的柳靜頤,這倒是出乎意料了。
“你可知道他們吵架緣由?”
趙無慮搖搖頭:“聽到他們吵架,我便走遠了。”突然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偶爾聽到他跟總鏢頭說話,大師兄提到了主人……”
原來如此!
荊子言對事情的內由有了猜測,但他又淡淡的問了一句:“趙劍塵此前無故失蹤,你們這趟鏢是誰接的?”
“是我們總鏢頭。”
果然!
趙無憂這才仔細回憶了師父雲遊之後鏢局的點滴日常,原來一切早有兆頭,隻是他們沒有往心裡去。“我的下屬將你們從眼線手中救出,如果你們此事回去,無異於自投羅網,你們可想好接下來怎麼辦?”
趙師兄弟也不傻,聽完荊子言的分析,也知道鏢局已經是是非之地,不易回去。“我二人想去尋找師父,將鏢局情況告知師父。”
“你們知道師父的下落?”
二人搖頭:“雖然不知師父下落,但我們了解師父的習慣,按照師父的習慣去尋有緣終究能尋的到。”
他們朝柳靜頤鄭重磕了頭:“郎君大恩,我兄弟二人無以為報,待我們找到師父,安定好鏢局事務,定報答恩公。”
柳靜頤急忙道:“舉手之勞,何須掛齒,隻是二位此去最好喬裝隱性,以防被人認出。”
望著遠去的趙氏兄弟,荊子言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趙劍塵口中的“主人”引起了荊子言的注意,他希望寒徹能給他帶回來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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