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子言的一席話,讓焦震犯了難。他狐疑的看向荊子言,有些不解其中之意。荊子言附在焦震耳邊耳語了一番……
入夜,定北侯彆院詭異的歌聲按時響起……隻剩了下人的定北侯彆院,顯的格外陰森淒涼。一個身著黑色鬥篷的身影悄悄的走到彆院後門,正欲開門時,被一雙手從後麵捂住口鼻……
刺史府中,一個黑衣人正在向軒轅脩仁稟報:“殿下,屬下打探到五皇子的人拿了一對玉鐲和幾串珠子在當地的珠寶玉器行出售。”
“果然是他。”軒轅脩仁青筋暴起,指節分明的雙手一把按在書案上:“給我盯緊刺史府,看他們有什麼動靜,一定要想儘辦法把財寶找到。”
“殿下,屬下查到當日是刺史府從提刑司府中接手的財寶記錄,提刑司的刑房筆錄將記錄交給了刺史府的戶房。但那位刑房筆錄如今卻意外死亡,您看要不要把焦震叫來問話?”
“不可。”軒轅脩仁很清醒:“即便是焦震知道真相,證據也早已被毀,拿不出證據焦震不可能給自己惹火上身的。所以如果我們找不到財寶的下落,就不可能將我那位好五弟以重擊!”
“反之,如果我們能拿到扳倒五弟的證據,那麼這位焦大人自然而然的也會擇良木而棲。”他嘴角揚起一絲弧度,漫不經心的說道。
“更何況,來到豫州這麼多天,我們也親眼見識到他們善後的本事,的確讓人抓不住任何把柄。”軒轅脩仁是求了聖旨後啟程的,即便是日夜兼程,到豫州也是三日後,證據痕跡早已被軒轅脩麟的人損毀,不得不說他發自內心的佩服軒轅脩麟的善後能力。
想到這兒,他又寒聲說道:“證據,能扳倒五弟的辦法,隻有找到那些財寶。”
“你給我盯緊我這位五弟!”軒轅脩仁異常冷靜,冷聲道:“公主之死可查到什麼線索?是否與他有關?”
黑衣人搖了搖頭:“據說五皇子自從到了豫州,便把精力放在了那位方淑人的後事上,萬事親力親為。其他事物一概不過問。”
“看來我這五弟端的是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樣啊。”他意味深長的說著,“這位方淑人即便是不幸遇刺身亡,也是皇家的人,也要葬入皇家的陵地。不可能葬回娘家。”
“五弟這麼寵愛這位淑人,可如今也停靈太久了,按理說他該扶靈北上,讓愛妾入土為安才對……”軒轅脩仁的臉上浮上一絲不明所以的笑容。
不是軒轅脩麟不想走,而是他走不了,隻有等那批財寶完全運出豫州,他才能放心北上。可如今軒轅脩仁在這豫州盯著,這財寶也不好往外運。如今軒轅脩仁直接住到了刺史府上,更是為了直接監視他。他此時不敢有任何動作……
軒轅脩仁到了豫州後以剿山匪的名義,加大對城門口過往人員和車輛的排查。財物被堵在城中出不去,急的軒轅脩麟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跟他在綁在一根繩上的方簡之,更是坐立難安。他深知財寶如果無法儘快運出,他就會被軒轅脩麟推出當替死鬼。
軒轅脩麟正苦惱之際,窗台上落下一隻鴿子。那紙上隻寫了四個字,請君入甕。看罷,他把紙條焚燒掉,臉上漏出陰險的笑容。
第二日卯時,定北侯彆院的管事來提刑司衙門報官,說公主身邊的齊嬤嬤被人做成傀儡吊死在房梁上。
先是主子,接著是嬤嬤,顧不上用早膳,焦震拉著荊子言直奔定北侯彆院的後宅。在齊嬤嬤住的耳房中看到了同樣的場景,被做成傀儡的齊嬤嬤,四肢有規律的擺動,順著四肢和身上的線繩,他們在耳房的一側找到了同樣的木偶。
荊子言命人帶著查過這木偶的來曆,可城中做木偶的木匠,都說不是自己所做。這些日子,那同繹在他的嚴密監視下,未有任何異常。所以這木偶的來曆也成了迷。
或許齊嬤嬤打死也不會想到,自己竭儘全力維護皇家的名聲,卻沒想到卻以這樣的方式死去。不同於定北侯和昭陽公主,齊嬤嬤臉上沒有笑容,而是一種極懼恐懼的表情。
柳靜頤未在齊嬤嬤口中聞到幻傘菇的味道,卻在她的唇上提取到了抑心草和噬靈草的成分。是同樣的毒藥。經過仵作驗屍,齊嬤嬤死於心臟驟停。
柳靜頤將結果告知荊子言,並認真的推測道:“主子,屬下以為,昭陽公主、定北侯和齊嬤嬤都死於同一人之手。”
在提刑司衙門,柳靜頤隻了這個結果,但回到荊宅,她才將真正的想法告知荊子言:“主子,屬下推測,此案可能與後宅齊嬤嬤所隱瞞的事情有關。齊嬤嬤是知情人,要麼是殺人滅口,隻是定北侯和昭陽公主先於她而亡,滅口的幾率不大,更像是複仇。”
荊子言讚同的點點頭,“或許症結不在豫州,而是在京城。”
“主子,要不屬下去一趟京城?”
“不必,想必風羽快回來了,等風羽回來,或許能帶回一些我們意想不到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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