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大人,下官自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隻求王爺不要放過那曹家虎一係……”說吧,江思敬恭敬朝軒轅脩寧磕了個頭。
江思敬被帶了下去,此案涉及官員發難,焦震一個小小的從五品上的官員,不能給江思敬定罪。他要被押回京城,卷宗、物證也要一並交由大理寺,經三司會審才能定罪。江思敬被抄家,家眷暫押提刑司衙門,等三司會審定罪後再一並驅處。
審完江思敬,還剩參軍曹家虎,正七品。根據江思敬的供詞,以及若羽的供詞,曹家虎背後似乎是那個叫言之的公子。
焦震和荊子言曾派人去搜捕過這個言之公子,不但絲毫沒有收獲,派去的人還受了重傷。自此言之公子隱匿了蹤跡,再無線索。
那薛文奕為何一定要斷掉這個渠道呢?審完江思敬,已經午時,軒轅脩寧嚷著餓了,沒有力氣繼續審曹家虎,嚷嚷著要先行用膳。
“我說焦大人,可曾聽過磨刀不誤砍柴工的故事。現在餓著肚子,大家都饑腸轆轆的,怎麼思考問題。走走走,傳膳去。”軒轅脩寧不耐煩的說道。
“王爺,不如在府衙簡單用一些膳食,等審完案子,下官再仔細備一桌酒菜,為王爺驅出勞累。”焦震小心的問道。
“聽說隴右府內有個八珍樓,是隴右頂級的酒樓,那你就去八珍樓買幾個菜回來,本王就依你所言,在這府衙將就一下。”說著,軒轅脩寧大手一揮,走出公堂。
焦震急忙跟在其身後,並吩咐人去八珍樓。親自安頓下軒轅脩寧在西花廳休息,焦震這才氣喘籲籲的回到後堂的正廳中。
“大人,在下以為,如今的症結在那言之公子身上,他是薛文奕一定要收回私礦掌控權的關鍵,靜頤去北州采藥時,遇到過這位言之公子,並知道了其紳士,他是昭明公主與大將軍周以澤的長子,因周將軍被查出與南番有勾結,周將軍被處斬,這個周言之被流放。”
焦震一愣,又聽荊子言沉聲道:“原本被流放至苦寒之地北地,為何靜頤會在北周遇到他?”
“你的意思是……”
“大人,或許瑞郡王知道的比我們更多。”荊子言眼神堅毅的看著焦震。
“走,去見瑞郡王。”
二人那言之公子的來龍去脈告知瑞郡王。軒轅脩寧並不驚訝,反而看著二人,平靜的說:“此事本王也有耳聞,所以父皇這才派本王來處理此事,父皇有令,此番一定要將這私礦所涉人員一個不落的揪出來。”
“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軒轅脩寧眼中閃過狠戾。
為君者,向來殺伐果斷,荊子言理解。“隻是此事牽連甚廣,且隱藏之深,非常人所能想象,所以一定要確鑿的證據!”
“王爺,敢問那周以澤是如何與南番勾結的?”荊子言恭謹的問道。
“哼”軒轅脩寧寒聲道:“泄漏軍報,將我軍的布防泄漏給南番,導致南番幾座城池落入南番之手。在他的家中,搜到了周以澤數封與南番主戰派往來的書信。”
“信中南番許諾,如果周以澤主戰派的二皇子登上皇位,那麼便送幾座城池給大宸,這樣便能鞏固周以澤在朝中的地位。前提是南番假意與大宸打一場,大宸輸幾座城池給南番二皇子做功績……”說道憤怒之處,軒轅脩寧一拳頭打在案幾上。“周以澤這裡通外國,意圖害我大宸的鼠輩,罪該萬死……”
焦震和荊子言倒吸了一口涼氣。“隻是南番與北地,南轅北轍,為何這言之公子能牽連到這私礦中來?京中又是如何知道的?”
“這個朝中也沒查出所以然,這周家牽扯私礦一事,是臨行前父皇告知本王的,讓本王務必查出這其中的關聯,將那周言之繩之以法……”
焦震和荊子言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都含著驚懼……
西花廳外,元謹來報,已經找到與寒澈交手之人,並帶回了提刑司衙門,現收押在提刑司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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