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脩寧徑自走進正廳,直直的走向荊子言,一把抓住他的手,聲淚俱下的問道:“你就是荊寒,我可找到你了,我是你親舅舅家庶出表兄的妻弟的二表哥,說起來跟你也是沾親帶故,如今我家道中落,聽說你發達了,我特來投奔你。”
軒轅脩寧這套說辭,看的在場幾人目瞪口呆。雖然不知道軒轅脩寧的目的是什麼,但焦震和荊子言不打算跟他演戲。
“下官隴右提刑司使焦震、在下師爺荊寒見過瑞郡王。“焦震和荊子言拱手行禮,身後的柳靜頤也拱手行禮。
軒轅脩寧一臉震驚。“你。。。你們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荊子言略帶不屑解釋道:“在下在客緣與王爺有一麵之緣,在下觀王爺所用著服飾,王爺腰帶上所用的緙絲工藝,隻有皇家才能使用。再加上朝中早已下發文書,瑞郡王領欽差一職,來隴右勘察大案,不日將到達隴右。兩者一結合,王爺的身份便不難猜測。”
“原來如此,說穿了不值一提,我還以為你會神機妙算。”軒轅脩寧被戳穿了身份,有些惱怒。
“不過是憑著觀察細微而已,不敢承王爺誇讚。”荊子言麵不改色的說道。“不知王爺找在下所謂何事?”
“既然你們已經識破我的身份,我就也不與你們兜圈子了。”軒轅脩寧有些玩世不恭的說道:“這私礦一事,可有眉目?人手不夠,我可以借給你們,但我要你們儘快查清幕後主使。”
“我呢,這幾日就住在桐旖樓,你們有什麼進展,隨時稟報。”軒轅脩寧嬉笑著說道。
焦震心中不悅,心說這瑞郡王果然如傳言所說,整日裡眠花宿柳,少有正事兒。如今來了這隴右,居然要住在勾欄瓦舍之地。
他忍著心中的不快,賠笑著勸道:“王爺,那桐旖樓的老鴇剛剛身死,恐煞氣未消,王爺住進去,恐會對王爺不利,不如下官為您安排住處。”
軒轅脩寧冷哼一聲,不屑的拒絕道:“本王是天潢貴胄,自然不會被煞氣所侵,聽聞那桐旖樓可是有不少有才華的姑娘,本王就住那兒了。”
“話說,你們的案子查的怎麼樣了,幕後主使可查出?”
“下官惶恐,如今尚未有眉目。”提到私礦的案子,就算再看不上這六皇子,焦震還是有些誠惶誠恐。
“提說那私礦主已經死了?”軒轅脩寧冷斥道:“他是如何死的?”
“回王爺,仵作驗屍顯示那金萬貫死於馬上風!”
“喲,這麼說這私礦主也是個風流人物了。”軒轅脩寧諷刺道:“焦大人,你不會讓我拿著這個結論去回複父皇吧。”
“下官不敢,這金萬貫死因的確如此,下官已經著人搜捕那金萬貫的外室了,想必不久就有結論了。”軒轅脩寧的這兩句,讓焦震深感脊背發涼,縱然是紈絝草包,也知道這個結論無法上奏朝廷。
相較之下,那荊子言倒一直不卑不吭:“啟稟王爺,這案子錯綜複雜,不可輕易下定論,那金萬貫雖說死於馬上風,但他的死是被人設計的,他死前已經被人下了一種叫做‘白之雪’的蠱毒,且發生意外時,房間裡的香有催情的效用。”
“哦?”軒轅脩寧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冷笑道:“哦,即是如此,本王也不多問這些細節,本王隻問一句,你們大概多長時間能查清?本王雖然是有的是耐心,但是朝廷不一定有耐心。”
荊子言冷聲反問:“王爺,那您希望這案子是蜻蜓點水,浮於表麵還是追根溯源,連根拔起?”
“看來你不是個笨的。”軒轅脩寧冷笑:“本王不妨給你們交個底兒,這案子本王兜不住,本王雖然領了欽差一職,但父皇一沒給我人,二未給我人,隻是讓我來這隴右盯著。”
“所以,本王隻需要封了這隴右的私礦即可回去交差。”
軒轅脩寧的一番話,給焦震和荊子言澆了個透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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