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你容我想想。”焦震聲音略帶顫抖的說道。
“大人,即便是不動用庫銀,也需先派人去石徽錢莊盯著,以防萬一。”荊子言沉聲說道。
“對對對,趕緊派人過去。”焦震一拍腦門,就要往外走。剛要動身,又轉身對荊子言說道:“荊寒,你隨我一起去,帶足人手。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你在,我就安心。”
“是”荊子言領命,知道今夜可能回不去,便轉頭對柳靜頤說道:“靜兒,你先回家,告訴夫人今晚我隨大人辦案,讓她不要擔心。”
“是”
柳靜頤隨焦震和荊子言一同出了衙門,便徑直回了藥爐。此時天色已晚,林邂已經準備打烊關門,見柳靜頤回來,迎上前來:“柳大夫,您回來了。”說著便把柳靜頤讓進大堂。
“我不在藥爐的這段時間,可有病人前來看診。”柳靜頤問道。
林邂搖了搖頭,“自打您將上午前來問診的病人看完後,就沒有病人來過。中途有幾人來抓藥。”
“好,那你關門打烊吧。”說罷轉身向後堂走去,後又稍作停留“紫蘇回來沒?”
“回柳大夫,紫蘇姑娘已經回來,去了內堂。”
柳靜頤來到後堂,見紫蘇正在教芍藥和半夏整理藥材,吩咐道:“紫蘇,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教授她們,今日先隨我回宅裡。”
紫蘇她們柳靜頤歸來,起身行禮。“姑娘,你總算回來了”紫蘇仿佛鬆了一口氣。“您還沒有晚膳吧,我去給您準備晚膳。”
“不用了,我們先回宅裡。”柳靜頤聲音略帶疲憊。紫蘇和半夏上前攙扶著柳靜頤,芍藥跟在緊隨其後,回到內宅。“芍藥,你先回小院給我備些熱水,我一會兒要沐浴。”
“紫蘇,半夏你倆隨我去給夫人請安。”
在夫人柴若雪那裡,柳靜頤給她請了平安脈,轉達了荊子言的意思,絮絮叨叨的陪柴若雪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出來。
從夫人那出來,已經月上柳梢頭。她問了幼惜姑姑,荊子言尚未歸。她心下有些擔憂,但此時她需要理一下白天這些線索的思路。幼惜姑姑告訴她,寒澈和墨雨一直在暗中保護著荊子言,因而她稍微放心了一些。
回到自己住的小院,芍藥已經備好熱水。簡單用過幾塊兒蜜餞後,紫蘇和半夏便服侍柳靜頤沐浴。
柳靜頤心思一直在白天找到的線索上,入水後便沉入水中,試圖讓自己的大腦運轉起來。“他們如果真的是通過泔水池來轉移軍餉,倒可以做到避人耳目,那麼他們到底能把軍餉藏在哪兒?”
“不對,如果真的是用泔水車,那麼王五和李四不可能不知情。”想到這兒,柳靜頤猛的衝出水麵。
“紫蘇,去把我的夜行衣拿來,你陪我去一趟李四和王五家。”
紫蘇不解,一臉疑惑的看著柳靜頤。“今天我與公子在郊外的泔水池發現了線索,柳州府內所有廢水都會經過統一收集,運送到那個泔水池。胡亮提供的那兩個銀錠上的味道,就是泔水池的味道。”
“公子現在懷疑,他們是利用泔水車來轉移軍餉。我們現在查一下李四和王五是否最近是否有什麼異常?”
“姑娘,已經亥時了,即便有異常,也得第二天去打聽呀。”半夏插嘴道。“更何況,公子尚未歸家,如果姑娘再出去,萬一出了什麼差池,奴婢們不好向公子交代。”
“顧不了這麼多了,何況如果心裡有鬼,越是夜深人靜,越容易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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